“什麼人?
”
焰光佛國與黑棺的邊境處,一名身着黃袍,手持樸刀的光頭僧将對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三名黑衣人厲聲喝道,“膽敢擅闖我焰光佛國!
”
從氣勢看來,這名僧将竟然擁有天輪實力,在尋常邊境将士之中,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這國家的士兵,統統都是光頭麼?
”
右側的黑衣人面色蒼白,眸中閃爍着兇戾的光芒,視線在一衆僧兵身上一掃而過,冷笑一聲道,“還真是清涼得緊。
”
“阿魈,這你就不懂了。
”
身旁的黑衣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年紀,五官算得上清秀,臉上帶着懶洋洋的笑容,“正所謂上行下效,域主是個和尚,下面的佛國子民自然也會争相效仿,人人剃頭,據說除了女人,這個國家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光頭哩。
”
“不要叫我阿魈!
”
先前那人面色一沉,“叫我鬼魈!
”
原來這黑衣人,居然正是随同鐘文等人一道被吸入天空缺口的鬼魈!
“怠惰,我真是搞不懂。
”
正在此時,另一側的獨臂黑衣人開口了,“這樣重要的任務,你非要帶着這小子來做什麼?
區區一個聖人,不過是個累贅罷了。
”
若是鐘文在此,便會驚訝地發現,這說話之人,竟然正是“黑棺”七大使徒中的嫉妒使徒。
而他之所以會成為獨臂人,無疑是因為上一次在通靈海相遇之時,被鐘文一招“萬物歸焉”斬斷了左手。
聽他口氣,那名面帶笑容的清秀男子,顯然正是七大使徒中的怠惰使徒。
“怎麼,獨臂鬼,瞧不起老子麼?
”
遭他鄙視,鬼魈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冷笑一聲道,“來來來,咱們過過招!
”
“臭小子,你特麼……”
嫉妒使徒畢竟是魂相境高手,哪裡能夠忍受一個聖人修煉者的挑釁,登時面色一變,就要發怒。
“嫉妒,忘了咱們的任務了麼?
”
怠惰使徒見氣氛不對,連忙一個箭步趕到兩人之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小子就是個臭脾氣,莫要理他便是。
”
“真是不知死活!
”
嫉妒使徒咬着牙,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呸!
”
鬼魈卻隻是一臉傲然地斜乜着他,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
“沒聽見本将軍問話麼?
”
見三人自顧自說話,居然對自己的詢問置若罔聞,那名僧将不禁怒目圓睜,厲聲呵斥道,“若是再不說出身份,可莫怪我不客氣了!
”
“聒噪!
”
嫉妒使徒本來就一肚子火,再被一個天輪境界的蝼蟻吼了一嗓子,哪裡還能忍耐,腳下微微一動,瞬間出現在僧将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威脅老子?
”
那名僧将隻覺眼前一晃,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動作,随即喉嚨一緊,整個人被一把提至空中,體内靈力竟然脫離了思維的掌控,再也無法調動哪怕一絲一毫,四肢更是綿軟無力,隻能從嘴裡不斷發出“嗬嗬”之聲,來表達自己的驚慌和恐懼。
“大膽賊人!
”
見此情形,四周僧兵無不大驚失色,紛紛抽出兵刃圍了上來,“竟敢進犯我焰光佛國,找死!
”
“找死麼?
”
嫉妒使徒嘴角微微上揚,眸中的殺意幾乎化作實質,掌心突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将那名天輪僧兵的脖子瞬間捏爆,“區區蝼蟻,大言不慚!
”
在僧将四散濺射的皿液中,他的身形突然動了起來,如同鬼魅般穿梭于一衆僧兵僧将之中,令人無法捉摸。
不過短短十數息,地面上便已經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僧兵屍體,乍一眼望去,足足有上千之數,其中竟然沒有一具肢體完好的,尤其是失去左臂的僧兵數量,更是占據了五成有餘,手段之殘忍,令人咋舌。
四周寂靜得可怕,甚至能夠隐隐聽見皿液流淌的聲音,嫉妒使徒右手閃爍着金色光芒,孤身站立在屍山皿海之間,衣角随着微風輕輕擺蕩,猶如一尊來自地獄的無敵魔神。
“你用的是金耀帝國的靈技?
”
怠惰使徒臉色平靜地掃視着地面上的屍體,眉頭微微一皺,“金耀和焰光兩國已經相安無事了許多年,用他們的靈技來挑撥離間,恐怕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