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林星月伸出纖纖玉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鐘文,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欺負你?
”
“像我這樣有魅力的男人,如今身受重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
鐘文一本正經地胡謅道,“哪個女人見了,能忍住不上來欺負兩下?
”
言語間,他居然還強忍傷痛,悄咪咪地釋放出了一絲魅靈體的魅惑之氣。
“你、你……”
林星月隻覺面紅心跳,哪裡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登時哭笑不得道,“真是臭不要臉!
”
“沒關系,我理解你的感受。
”
鐘文兀自一本正經道,“來罷,反正我也沒法反抗,想幹啥就幹啥,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
“說來也是。
”
林星月終于按捺不住,舉起粉拳,吃吃笑道,“先前被你那般欺負,如今逮着機會,正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吃老娘一拳!
”
說罷,她居然當真揮拳而下,朝着鐘文兇口狠狠捶去。
卧槽!
怎麼劇本跑偏了?
這瘋婆娘,是打算謀殺親夫麼?
眼見她當真動手,鐘文在重傷之下無力閃躲,登時吓得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林星月的拳頭眼看就要砸中目标,卻突然路徑一變,五指張開,輕輕搭在了鐘文左肩之上,緊接着俯下嬌軀,螓首低垂,櫻桃小嘴快如閃電般吻在了他的雙唇之上。
鐘文隻覺一陣芬芳撲鼻而來,嘴唇和兇膛瞬間被無盡的溫柔包裹住,香香的,甜甜的,軟軟的,說不出的舒适惬意,飄飄欲仙。
這一波,不虧!
他腦中本能地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
“臭小子,滿意了麼?
”
良久之後,林星月緩緩擡起螓首,眸光若水,似嬌似嗔道,“還不快收了你那蹩腳的精神秘法!
”
“哪來什麼精神秘法?
”
鐘文嘿嘿笑道,“說了麼,這是個人魅力……咳、咳咳!
”
話未說完,他便再次劇烈咳嗽起來,口中噴皿不止,仿佛連内髒都要給吐了出來,老臉漲得通紅,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死鴨子嘴硬!
”
林星月見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罵了一句,“還不把那種臭得要死的丹藥拿出來!
”
她口中“臭得要死的丹藥”,自然就是閻王敵。
“不成。
”
不料鐘文竟然大搖其頭,“閻王敵隻剩下兩顆,怎能随意揮霍?
”
“你、你個鐵公雞!
”
林星月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瞪視着他,“為了節省一顆丹藥,連命都不要了麼?
”
“你這瘋婆娘,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
鐘文滿臉不屑地反駁道,“老子接下來還要去救張嘎,萬一又要和那魔頭交手,兩顆閻王敵都嫌不夠呢,哪能現在就用了?
”
“臭小子,你說誰頭發長見識短?
”
林星月咬着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道,“放你娘的屁哦!
現在都養不好傷,還談什麼救人,啊?
”
“疼,疼疼疼!
你個瘋婆娘,還不住手!
”
鐘文一邊大叫大嚷,一邊翻過右手,掌心之中,登時現出兩個精緻瓷瓶,“趕緊的,把這兩瓶生生造化丹喂我吃了!
”
“你自己沒手麼?
”
林星月沒好氣道,“憑什麼要老娘來喂?
”
“我這不是沒力氣麼?
”
鐘文嘿嘿一笑,絲毫不覺羞恥地張大了嘴,“啊~”
“讓你吃!
讓你吃!
”
瞅見他這副吃定了自己的憊懶模樣,林星月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瓷瓶,撥開瓶塞,朝着他嘴裡狠狠灌去。
“咳、咳咳!
瘋婆娘,你這是要噎死我麼?
”
鐘文被嗆得咳嗽連連,情急之下,突然怪叫一聲,張口咬住了她的白嫩柔荑。
“啊,你、你……”
林星月沒料到他會張嘴咬人,連忙後退兩步,隻覺手指濕哒哒的沾滿了口水,忍不住嬌聲斥道,“你是狗麼?
呸,髒也髒死了!
”
“髒?
剛才親嘴的時候怎麼不嫌髒?
”
鐘文對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切,矯情!
”
“臭小子,你說誰矯情?
”
林星月鳳目圓睜,氣鼓鼓的撲将上去,擡手就要打他。
“除了你還有誰?
瘋婆娘!
”
“你有種再說一次!
”
“再說一百次又怎樣?
矯情,矯情,矯情!
”
“啊!
!
!
看我不咬死你!
”
“卧槽,你還好意思說我是狗?
”
兩人登時在床榻之上半真半假地扭打起來,初時乒乒砰砰頗為熱鬧,随着時間推移,動靜卻越來越小,最終變得悄無聲息,四瓣嘴唇不知何時,已然緊緊貼在了一起。
屋内瞬間被溫馨而旖旎的氛圍填滿,連空氣都仿佛帶着幾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