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牛耀的判斷是準确的。
蔣四平非但厲害,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張家村的十個人氣勢洶洶,欲把蔣四平斬而後快,可幾番進攻過後卻連蔣四平的衣角都沒碰到,這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在他們看來,牛、李憑二人之力就和宋遠戰了個旗鼓相當,而他們十個人,五倍的人數,即便不是蔣四平的對手,卻也能讓蔣四平吃點苦頭,哪怕是用獵刀在蔣四平身上拉一道口子,那也解氣,也算給張大強報仇了。
隻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無聊!
”
蔣四平玩夠了,玩膩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眼裡寒光幽幽,一拳迎上攻來的拳頭。
砰!
啊——
慘叫聲劃破蒼穹。
那人的胳膊被蔣四平一拳轟斷了,斷骨從肩膀倒刺了出來,鮮皿噴射,白骨森森。
這條胳膊完全廢了。
“哈哈——”
蔣四平仰天大笑,慘叫、鮮皿、白骨似乎讓他無比亢奮,一腳踢出,正踢在一人的膝蓋上,那人慘叫着摔出老遠,小腿竟以詭異的角度反向曲折,他的膝蓋被踢得粉碎,這條腿廢了。
“大人,我們認輸!
”張家村的人怕了,一人丢下獵刀舉手投降。
砰地一聲。
這人倒飛了出去,滿面鮮皿,整個面門都凹陷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蔣四平站在他剛才站的位置,掏出一面手絹,若無其事地擦拭粘在拳頭上的鮮皿,冷笑道:“是你們自己說的不死不休,現在又要認輸,你們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
“去你娘的!
”
張家村的人群裡傳出一道叫罵聲,與此同時,嗖的一聲,一支箭矢破空而出,射向蔣四平。
“找死!
”
蔣四平冷喝一聲,看都不看射來的箭矢,隻是擡手屈指一彈,竟把射到面前的箭矢彈得原路折回,速度反而更快了。
噗!
箭很鋒利,貫穿了一人的腦袋。
他仰面跌倒,至死都想不明白,射出去的箭矢為何會反射回來。
“瘦——瘦猴!
”
“猴子!
”
張家村人悲呼。
死的人名叫張得壯,人送外号“瘦猴”,就在剛剛不久還活蹦亂跳,和牛大娃、張小卒攀肩談笑呢。
“膽敢破壞擂台規矩者,殺無赦!
”蔣四平大喝道。
牛耀猛地站起身,喝道:“大人,他們已經認輸了,非要趕盡殺絕嗎?
!
”
“哈哈,本大人就喜歡看人絕望的表情,就喜歡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蔣四平肆意狂笑,說着撲向一人。
那人見蔣四平朝自己撲來,不禁面露絕望,别說反抗,就連轉身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來個皿染蒼穹如何?
”蔣四平獰笑,拳頭照着那人的腦袋轟去。
張柳兩村的人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殘忍一幕。
然而,就在蔣四平的拳頭與那人的腦袋将觸未觸之際,斜側裡蓦地刺過來一把黑刀,于千鈞一發之際擋下了蔣四平的拳頭,救了那人一命。
蔣四平詫異地扭頭,發現竟是一個年輕小子擋下了自己這一拳,不禁冷笑着道了聲:“好小子!
”
他沒想到自己剛宣布破壞擂台規矩者殺無赦,并殺了一人以示警告,可轉眼就有人把他的警告當做耳旁風,這是完全不把他蔣四平放在眼裡啊。
“小子,你救人于危難,勇氣可嘉。
可是你壞了本大人的規矩,不知可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蔣四平面無表情地問道,在他眼裡,面前這小子已是死人一個。
年紀輕輕就要死了,真是可惜。
“擂台比武,勝負已分,而大人卻不依不饒,戲谑敗者,未免有失大人的身份。
張大用,前來挑戰。
不知大人可否屈尊受累,再戰一場?
”年輕小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場邊,牛耀望着場中年輕小子的背影,隻覺無比眼熟,可張大用這個名字在他腦子裡來回轉了好幾圈也沒想起來是誰,不禁撓着頭看向張家村那邊,因為張家村的人基本都是張姓,他下意識地以為這張大用是張家村的人。
不止牛耀一個,柳家村這邊幾乎都是同樣的反應。
可是,張家村的人也都是同樣的表情看向柳家村這邊。
“靠,張大用不就是小卒嘛!
村長爺爺剛給他起的表字,取小卒大用之意。
”牛大娃突然拍着大腿叫道,可他剛叫了兩聲就帶了哭腔,不知所措的看向他老子牛耀,幾乎是哭着叫道:“老爹,是小卒,快把他喊回來,他會被打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