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星辰之力震懾心神,讓所有人禁不住呼吸一窒,一顆心緊張地懸了起來。
有人擔憂地為張小卒捏一把冷汗,有人瞪大眼睛期待星辰顯威。
聖人之下,星辰最強。
“怎麼辦?
”茶樓二層雅間裡,嚴琴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戰場,脫口問道。
她一直對張小卒四人沒有信心,正是因為知道傅開年有星辰大能庇佑,而眼下傅開年終于祭出星辰殺招,雖然隻是星辰大能封印的一式神通,但在她看來,也不是張小卒四人所能抗衡的。
“怎麼辦?
”賀步采也在問。
“怎麼辦?
”所有人都在問。
周劍來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硬剛。
魏王劍從背後刺穿了張小卒的身體,那是張小卒留在原地的虛影,緊接着和疾刺而來的星辰一劍正面碰撞在一起。
一聲巨大轟鳴。
震得整條長街都劇烈顫抖起來。
轟!
嘩啦!
劍氣撞擊在一起,而後向四周肆虐。
厚重堅硬的青石地面被瞬間絞碎,街道兩旁的商鋪不幸遭殃,被劍氣斬成廢墟。
周劍來雙腿被撞擊之力壓得陷入地面,接着被星辰長劍逼得倒退,雙腿在街道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土石四濺。
噗!
星辰長劍終是破開了魏王劍,從周劍來的兇口透體而過,穿出一個兒臂粗的皿窟窿。
“咳咳——”
周劍來以劍拄地,連咳幾大口鮮皿,然後竟勾起嘴角,一臉輕蔑地笑道:“此一劍,不過如此。
”
隻不過他話音未落,一口皿箭自嘴裡噴出,仰面跌倒。
衆人下意識地想笑話周劍來大言不慚,不自量力,小命都要沒了,還好意思笑話别人劍招一般,臉皮真厚。
可話到嘴邊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們心中更多的是震驚、震撼。
這可是星辰大能的一式神通,竟然被周劍來正面硬碰硬的接了下來,而周劍來的年齡不過才二十歲左右而已,誰有資格笑話他。
“好強!
”嚴琴音被周劍來的戰力折服,一雙眸子裡閃現出異樣色彩,決定結交張小卒四人,這是她所需要的朋友。
“——”賀步采呼吸急促,突然皺起眉頭露出失落之色。
周劍來的強大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張小卒四人不是他可以招攬的,這是蘇翰林看重的人才,是那種萬裡挑一,無可替代的人才,這種人才隻能為帝國所用,決不允許其他人染指。
這讓賀步采心裡很是失落。
牛大娃撲到近前,給周劍來喂下元始金丹和幾粒上品療傷丹藥,并處理包紮可怖的傷口。
周劍來傷得很重,但避開了要害,沒有性命之憂。
砰!
張小卒一腳把傅開年踹下馬背。
“啊——”
傅開年臉上再無鎮定之色,摔在地上,驚恐大叫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張小卒四人強到了如此離譜的境地,連星辰神通都能接下,若早知道,他會直接把傅家的兩位星辰長老帶來,照面就把張小卒四人捏死。
張小卒躬身從傅開年身旁的地上撿起天子令箭,朝傅開年晃了晃,笑道:“傅大人,是否還記得在下說的話?
一定要拿好天子令箭,一旦落地就會有人頭落地。
”
“小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傅開年站起身,強自鎮定,氣勢不弱,盯着張小卒說道。
張小卒自鼻孔裡哼出一聲冷笑,道:“傅開年,你栽了!
”
“我栽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
”傅開年氣道,“你們四個害死我兒子,我都沒去南境找你們算賬,你們卻還要跑到牧羊城來和我作對,不覺得欺人太甚嗎?
!
”
“你兒子是死有餘辜。
”
“你不來南境找我報仇,那是因為你理虧、心虛,怕把事情鬧大。
”
“我們來牧羊城其實隻是路過而已,你若不招惹我們,或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
“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或許是你們壞事做盡,注定該遭報應了。
”
“所以,傅大人,認栽吧。
”
張小卒冷喝,随之勾起嘴角笑道:“大人之死活不在于我,在于牧羊城之百姓,在下升堂五天,若無百姓狀告大人,在下定會放了大人,然後再給大人賠禮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