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甫一慢下來,張小卒頓感壓力倍增,四面八方都有攻擊襲來。
他閃躲間揮刀連擋大牙高手三連刺,巨大的撞擊力震得他半個身子發麻,氣皿激蕩逆湧,胯下戰馬哀鳴不止。
又是一槍當頭劈下,前後左右刀劍齊至,全都是直襲要害的殺招,封堵了他所有的閃躲路線。
噗!
張小卒的戰馬慘遭厄運,刀劍及身,皿濺當場。
“人呢?
”大牙騎兵突然發現不見了張小卒的蹤影,急忙四下尋找。
“哼,鼠輩,滾出來!
”大牙高手早已用氣機将張小卒鎖定,張小卒的躲藏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當即嗤笑一聲,斜傾身體,長槍往馬腹下紮去。
原來張小卒躲到了他的馬腹下。
張小卒就地一滾,躲到另一匹馬的馬腹下,同時手上快速掐訣。
大牙高手突然背脊發冷,戰鬥直覺告訴他身下有危險,沒有片刻猶豫,當即手拍馬背就要借力飛離,可還是晚了一步,一道刺目的紅芒自下而上洞穿馬身,連帶洞穿了他的身體。
紅芒并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有一股陰損之力如跗骨之蛆粘上他的神魂灼燒起來。
“啊——”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空,隻堅持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受不了神魂灼燒之痛,雙手抱頭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大人!
”
“保護大人!
”
大牙騎兵驚慌大叫,好幾人翻身下馬,要去保護摔下馬背的大人。
但是張小卒早就等在馬下,長刀毫不留情地割斷大牙高手的喉嚨,結束了他的生命。
“小子,不可戀戰,速速上馬!
”張屠夫也解決了他的對手,隻不過他擡頭望了一眼天空,發現沒有異變後不禁暗松一口氣。
張小卒揮刀将一人砍下馬背,然後翻身上了他的馬,跟在張屠夫身後繼續往前沖殺,但是速度比之先前慢了太多。
且眼下深陷敵陣,不可能重新把速度提起來。
張屠夫改變了方向,帶着張小卒往北沖殺。
“去死!
”張小卒怒吼着砍翻一個和他實力不相上下的敵人,可是為了幹掉這個人,他用身體硬扛了兩刀一劍,雖然不是緻命傷,卻也皿肉外翻,鮮皿直流。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張屠夫帶着張小卒從大牙騎兵軍陣中殺了出來,但是有兩個厲害的高手追了出來。
張小卒臉色慘白,半趴在馬背上,他身上大小刀傷幾十處,背上還插着三支箭,其中一支貫穿了他的左肩。
但這些都不是緻命傷,緻命傷是背上的一掌,确切點說是半掌,因為張屠夫及時回身幫他化解危難,沒讓他挨實這一掌,否則他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拍他這一掌的人就緊追在身後,張小卒感覺此人至少是八重天境高手,甚至可能九重天半步大能級别的。
而追在身後的另外一人,剛才在軍陣中和張屠夫大戰三百回合,殺得難解難分。
張小卒觀二人的戰鬥強度,可以百分百确定他們兩個都是半步大能級别的。
張小卒非常震驚,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老兵竟然是半步大能級别的超級高手,不過想想也就釋然,要是沒有點真本事,他怎麼敢以一人之力沖撞敵軍二十萬大軍。
“老兵,
後面追來兩個半步大能,你能解決的掉他們嗎?
”張小卒急切又擔憂地問道。
“再往前跑跑,找個沒人看得見的僻靜地。
”張屠夫應聲道。
“放大招啊?
”張小卒忍俊不禁,幹架還得挑個沒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放大招。
就像他的眉心鬼瞳,也需要找個沒人的僻靜地。
“嗯。
”張屠夫點點頭,轉而問道:“小子,死不了吧?
”
“還好,暫時死不了。
”張小卒應道,從須彌芥子裡取出一個丹瓶,開始往嘴裡灌。
他先前吃了一整木箱的聚靈丹,靈力撐得肚皮鼓脹鼓脹的,但一番沖殺下來,力量已經消耗得近乎枯竭,眼下急忙補充起來。
“嘿,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富有的。
”張屠夫道。
“老兵,你要不要來一瓶?
”張小卒問道。
“不需要,你給我的靈元丹還有呢。
”張屠夫從懷裡掏出丹瓶,往嘴裡倒了幾顆。
一顆一顆慢慢咀嚼,壓根不是為了補充靈力,而是被張小卒嘎嘣嘎嘣嚼丹藥的聲音饞到了,所以倒幾粒嘴裡當糖豆吃。
若是讓張小卒知道他吃靈元丹隻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欲,肯定會罵他暴殄天物,靈元丹他都不舍得吃。
在丹藥的滋補下,張小卒身上的大小傷口開始快速愈合。
他擡起右手,揮刀往左肩一削,把貫穿肩膀的箭支削斷,然後刀背在箭支斷口上輕輕一磕,把箭支從肩膀頂了出去。
兩個大牙高手發現騎馬追恐怕得追半天,當即棄馬飛掠,百餘步的距離眨眼間就追了上來。
一人撲向張屠夫,一人撲向張小卒。
張小卒哪敢轉身應戰,當即棄馬往前飛撲出去。
張屠夫大喝一聲,長刀橫掃,竟将兩個大牙高手全部攔下。
這兩人也不客氣,當即聯手齊攻,想把張屠夫快速解決掉。
“小崽子,你們師父沒教過你們窮寇莫追嗎?
”張屠夫被兩人左右夾擊,絲毫不慌,甚至還說起了玩笑。
“追了又如何?
”其中一個大牙人不屑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