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宗與昊陽宗同為逆光盟六大頂尖門派,又都是主修火系神通,往常可是沒有少為一些争名奪利的事情發生沖突。
周陽三人雖然非昊陽宗修士,可他們郭金虹記名弟子的身份,卻是讓人無法将他們和昊陽宗分割開來。
因此當離火宗的金丹九層修士赤眉老怪發現他們這三人後,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其眼眉上兩道長長的赤色眉毛一抖,當即就語帶譏諷之色的看着三人冷嘲道:“原來是昊陽宗蓄養的三條走狗,怎麼,就憑你們三個,也想争奪黑煞真人的遺物?
”
聽到他這話,不說柳伯庸和嚴安這兩個金丹期修士,就是周陽,心中也是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所謂罵人不揭短,赤眉老怪這一下将三人比作昊陽宗的狗,對于三人而言,可謂是極大的侮辱。
“赤眉老怪你嘴巴還是那麼臭,難怪連自家女人都受不了要跟别人跑了!
”
柳伯庸眼神一冷,也沒有給赤眉老怪留什麼面子,直接毫不客氣的将對方一個痛處當場揭發了出來。
原來赤眉老怪當初修為還是紫府期的時候,有過一位道侶,結果那位女修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與之反目,轉而跟了另外一名太玄劍宗的修士。
這件事可謂是赤眉老怪一生中最丢臉的事情,也是他最不願有人提及的事情。
而且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數百年,也隻有如柳伯庸這般歲數與之相差不大的同階修士,才知道這件陳年舊事。
現在一聽柳伯庸當着自己兩個同門和周陽二人的面提及此事,赤眉老怪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好,很好!
”
“柳伯庸你真有種!
”
他雙目噴火的指着柳伯庸一陣咬牙切齒,眼中殺意沸騰。
看他的樣子,要不是場地不對,時機不對,定然是要直接殺上來與柳伯庸做一場的。
“哈哈哈,何事讓赤眉道友如此生氣?
可有需要張某相助之處?
”
就在赤眉老怪和柳伯庸二人針尖對麥芒的進行言語交鋒之時,一個大笑聲忽然從洞廳另外一處地方響了起來。
周陽等交鋒的雙方目光順着那笑聲望去,隻見洞廳内另外一個通道入口外,不知何時又進來了一隊修士。
這一隊修士竟然有五人,其中金丹期修士有三人,還有一個“僞金丹”修士和一個紫府九層修士。
而發笑的修士,則是五人之中的領頭者,一個面相威嚴的白袍中年漢子。
“天罡門張玄志,金丹七層修為,已經修成天罡門的鎮派神通【天罡氣罩】,憑此神通可力敵金丹九層修士而不敗!
”
周陽看着那個白袍中年漢子,不用任何人介紹,腦海中就瞬間閃過了對方的資料。
他曾經在數份資料中看過此人的介紹,因為那些介紹之中對于此人都是盛贊有加,他也就對其有了極深印象,進而深深記住了對方的長相和基本資料。
而天罡門鎮派神通“天罡氣罩”的威力,周陽也是早就在死鬥戰場上見識過了。
當時那位第一個出場參加死鬥之戰的太玄劍宗紫府九層修士高劍離,就是憑借封印着這門神通的寶物,成功擋下了對手的金丹神通和五階靈符攻擊,然後施展出驚豔全場的高深劍技“瞬空斬”将對手聶風一劍分屍了。
張玄志能夠将這門神通練成,便足以代表他在天罡門内的地位了,是以他修為雖然隻有金丹七層,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看。
這時候聽到張玄志的笑聲,柳伯庸雙眼一眯,不由出聲道:“怎麼?
天罡門和離火宗要合作麼?
若真如此的話,柳某就隻能遺憾告辭了!
”
張玄志聞言,連忙說道:“柳道友這是說得什麼話?
我們逆光盟各個門派同氣連枝,向來都是一緻對外,你們三人既然代表着昊陽宗的郭真人而來,那就都是同道之人,又何必這麼見外呢!
”
“那張道友你究竟是何打算?
”
柳伯庸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張玄志見此,頓時面色一肅,肅然說道:“張某的意思,自然是我們三家先暫時放下私人恩怨,聯合剿滅這裡的魔物,不然大家還沒看見寶物就先内鬥的話,豈不是讓人看我們的笑話?
”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柳某三人沒有意見,就怕有些人自持身份,倚老賣老,辜負了張道友的一番好意!
”
柳伯庸說着,目光不由落到了赤眉老怪身上,眼中滿是譏笑之色。
赤眉老怪見此,臉色頓時一沉,然後其眼中異色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忽然輕輕一笑道:“在身份上面,老夫确實是要比某些舔着臉當狗的人高上一籌!
”
笑罷之後,他也不去看柳伯庸瞬間黑化的臉色,一臉笑容的轉頭看着張玄志說道:“不過老夫這人向來喜歡結交後輩,張道友這等盟内後起之秀,老夫早就想結交了,今日既然有機會與張道友并肩作戰,老夫自然不會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