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陽懸在半空,腳踩大劍,整個人傻了,什麼玩意就要給自己關一個月?
老子不幹了啊,麒麟府的規則還能管我?
你們以為老子開玩笑呢,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做得到,蘇塵敢走,他易天陽憑啥不敢。
“胡鬧。
”
蕭錦兒走到易天陽身旁,對着易天陽的屁股就是一腳。
“大小姐,塵哥不幹,我也不幹了,什麼狗屁執法堂,不公平。
”
易天陽不服。
“顯着你了是吧,沒事當什麼刺頭,說不幹就不幹,你當麒麟府是什麼地方,動不動意氣用事,我爹怎麼教你的,等我爹回來,看不打斷你的腿。
”
蕭錦兒沒好氣的教導。
一提府主,易天陽不說話了。
他跟蘇塵不一樣,蘇塵才來麒麟府一個多月,對麒麟府沒有什麼很深的感情,而且他有今日的成就,多半是靠自己的天賦。
但他易天陽不一樣,他的一切,都是麒麟府給的,他覺醒了九陽劍體,被府主看重,将來是要成為府主親傳弟子的人。
易天陽也就是個直腸子,年輕氣盛,有個小暴脾氣,覺得屠千刃不公平,就要為蘇塵站台,真讓他離開的話,他還真舍不得。
“那塵哥……”
“蘇塵的事情,我會解決,你易天陽,老老實實去寒牢關你的禁閉,你天生九陽劍體,若是連一個月的寒牢之苦都吃不了,算我爹看錯了人。
”
蕭錦兒開口說道。
演武場上,一道道充滿憐憫的眼神看向易天陽。
你說你沒事瞎出什麼頭,這下舒坦了吧,寒牢一個月,光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寒牢,一個令無數麒麟府弟子聞風喪膽的地方,開口就是一個月的寒牢,足見屠千刃内心的憤怒。
要知道,伏虎境的修為,還沒有人能夠在寒牢那種環境下待三天,易天陽雖然是九陽劍體,渾身都是純陽之氣,但一個月,恐怕也夠嗆。
一個月的寒牢懲戒,在麒麟府算得上是高懲罰了,易天陽隻不過是多了一句嘴,罪不至此。
奈何易天陽多嘴的時機不巧,正趕在屠千刃這個堂主大人的怒火頭上,呂松跟屠千刃硬剛,力保蘇塵,屠千刃也沒有辦法,隻能将心中的郁悶,全部宣洩在易天陽的身上去。
可悲!
可歎!
可憐!
蕭錦兒來到呂松身前,開口說道:“呂長老,你去追蘇塵,還有,封鎖麒麟府今日發生的事情,蘇塵離開麒麟府的消息,萬萬不可傳出去。
”
“明白。
”
呂松點頭,他何等聰明,如何不明白蕭錦兒的意思。
蘇塵是什麼人,絕世天驕,玄天界最年輕的九紋煉丹師,也是唯一的一個煉丹師,真正的天才人物。
當日,四府三宗前往千度城收徒,不就是為了天才嗎?
自從禹大龍将蘇塵九紋煉丹師的身份傳播出去後,另外六大勢力,無不痛心疾首,為錯失天才而感覺到遺憾。
當日丹閣丹術交流,禹大龍臨走之前,特意抛出橄榄枝,大禹府的大門,随時為蘇塵敞開。
今日屠千刃發難,讓蘇塵對麒麟府心生不滿,憤然離去,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大禹府和山河府他們,恐怕第一個跳出來嗷嗷叫拉攏蘇塵。
這麼好的天才,麒麟府不要,他們要。
麒麟府内部派系很多,沒有表面那麼和平,但不能因為這些混亂,白白丢失蘇塵這樣的人物,那對于麒麟府,對于蕭家來說,都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呂松踏空離去,蕭錦兒也帶着易天陽前往執法堂領罪,一個月的寒牢之苦,是屠堂主親自下達的處罰,沒有人能夠改變。
而且,這對于易天陽來說,也是一種考驗。
呂松沒有直接去追蘇塵,而是直接去找張道玄。
“師傅是張道玄帶回來的,隻能讓他再跑一趟了,這家夥不是說他依靠魅力征服的師傅嗎?
既然這麼有魅力,那就再次出馬吧。
”
呂松暗道,他現在也需要一個幫手,讓張道玄去追蘇塵,自己安排麒麟府的事情,起碼在蘇塵沒有被張道玄帶回來之前,蘇塵離開的消息,絕對不能傳播出去。
禹大龍那種人,都是狗鼻子,他也是煉丹師,對蘇塵欽佩到了極緻,别的且不說,如果讓禹大龍知道蘇塵離開了麒麟府,快馬加鞭親自去跪迎那是肯定的。
張道玄住的地方,位于一座矮山之上,鳥語花香,環境優美。
呂松身為煉丹師,神魂感知力強大,剛到就感應到房間内張道玄的氣息,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這家夥最近怎麼了?
以往都是跳來跳去的,自從接蘇塵回來後,沒事就閉關修煉,他的修為,好像又精進了,上次給了他一顆靜心丹,這才短短幾天,修為又有突破,突破伏虎五重了,這牛鼻子難道煥發第二春了?
”
呂松很困惑,張道玄最近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日沒夜的修煉,關鍵修為還真的有精進,完全不像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突破。
砰!
困惑的呂松,擡腳踹開張道玄的房門。
房間内,端坐蒲團的張道玄,豁然睜開雙眼,兩道犀利寒芒蕩漾而出,飽含無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