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鶴被殺!
邢嶽瞠目結舌,這蘇奕的性情和氣魄未免也太強勢了吧?
那些邢氏的強者也被震撼到。
便是邢天峰這等皇境人物心中都不由一顫。
這已經不是破壞龍雲道場規矩那般簡單,簡直和向夜魔山宣戰都沒有區别!
哪怕是翁懸山這等老人,都注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因為這龍雲道場,乃是翁懸山的地盤,蘇奕在此踐踏規矩,滅殺皿鶴,無疑觸碰到翁懸山的底線!
果然,就見衛鏡魁面頰陰沉,身影一晃,憑空出現在演武場之上,一步步朝蘇奕行去。
轟!
在他身上,殺機暴湧,刺目的雷霆法則交織,顯露出一尊玄照境中期皇者的恐怖威勢。
“今天誰敢阻攔我滅殺此子,誰便是我夜魔山的仇敵!
”
衛鏡魁一字一頓,殺伐氣滔天。
邢天峰心中發緊,正要說什麼。
遠處的翁懸山已長身而起,冷然道:“邢道友,莫要讓老夫難做!
”
邢天峰頓時遲疑。
他敢肯定,若自己強行出手,必會被翁懸山第一時間阻止。
而此時,邢嶽已不禁焦急起來,大叫道:“蘇兄,快逃!
!
”
“逃?
休想!
”
衛鏡魁一聲冷哼,擡手一按。
轟!
漫天炫亮的銀色雷電從天而降,釋放出毀天滅地般的恐怖威能。
縱使是對蘇奕充滿信心的崔璟琰見此,都不由下意識攥緊了玉手,眉梢間浮現一抹緊張。
就見蘇奕眼神泛起一絲譏诮。
袖袍一揮。
轟隆!
一道如若神金般的光霞乍現,似暴風席卷長空,漫天銀色雷霆随之轟然崩碎消散。
全場死寂,皆被驚到。
“這……”
邢嶽和那些邢氏強者皆呆滞在那,難以置信。
“咦!
”
邢天峰錯愕,心神震蕩。
這是一個靈輪境修士能夠擁有的戰力!
?
玄照境和靈輪境之間,看似隻差一個大境界,實則相差的是整整一條道途!
和天塹鴻溝都沒有區别。
古來至今的歲月中,誰曾見過一個靈輪境,能夠于輕描淡寫之間,擊潰一位玄照境皇者的含怒一擊?
“不對勁!
”
翁懸山眼皮一跳,驚疑不定。
“怎可能……”
衛鏡魁也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于他這等皇境眼中,靈輪境角色和草芥也沒區别,可以任憑宰割,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可誰曾想,他那足可以威脅到同境人物的一擊,卻是被一個靈輪境少年輕而易舉破掉了!
這讓誰能不驚?
“似你這般角色,擱在以前,我還有興緻陪你好好玩玩,可現在,都不夠資格讓我動用道劍。
”
平淡的聲音中,蘇奕出手出手了。
他步履悠閑,似閑庭信步,看似緩慢,卻瞬息之間來到衛鏡魁身前,掌指如劍鋒般斬出。
嗤!
白皙的手掌邊緣,泛起玄奧晦澀的金光。
那是元極奧義的力量,經由蘇奕以自身劍道修為演繹,這簡簡單單的一擊,實則蘊積着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偉力。
“死!
”
衛鏡魁臉色陰沉,衣袍鼓蕩,雙手結印,狠狠一拍。
漫天絢爛的雷光湧現,雷音轟鳴,澎湃無量的玄道法則,讓這一擊直似天雷滾滾,傾瀉世間。
僅僅遠遠望着,便讓人呼吸困難,身心皆顫。
無疑,衛鏡魁已動真格,施展真正的絕學。
翁懸山都不禁暗暗點頭。
身為夜魔山内閣二長老,衛鏡魁一生曆經大小戰鬥無數,一身道行和戰力皆堪稱同境中的佼佼者。
就像他此刻所施展的一擊,别說是滅殺靈輪境角色,就是去收拾同一境界的皇者,也具有莫大的威脅!
然而,下一刻,翁懸山就愣在那。
就見演道場上,蘇奕斬出的右手,似摧枯拉朽的劍鋒般,将那一重重雷霆電光擊潰!
自始至終,根本不曾遭遇任何阻礙,一路勢如破竹!
砰!
!
衆人都來不及反應時,衛鏡魁的身影已狠狠倒飛出去,足足在數十丈外才勉強站穩身影。
而後,衛鏡魁猛地咳出一口皿,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如紙,那眉梢眼角之間,已盡是駭然。
在他兇膛上,衣衫破碎,覆蓋在兇口的一塊護心鏡凹陷出一道劍痕似的痕迹,表面出現一道道蛛網般的縫隙。
這塊護心鏡,本是一件玄極秘寶,可此時卻差點被一擊徹底毀掉!
尤為可怕的是,蘇奕那一擊的力量,侵入他體内後,以他那玄照境中期的修為,都沒能第一時間化解和抵消,反倒遭受到了創傷!
這無疑太可怕!
而此時,場中已是死寂一片。
所有人皆瞠目結舌,呆滞在那。
一個靈輪境少年,卻在一擊之間,重創玄照境中期的皇者,那簡直和目睹一樁前所未有的奇迹般,讓人憑生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