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劍威!
!
麻衣老者瞳孔驟然收縮。
頭皮都隐隐發麻。
這第三劍,他動用至強手段,為的便是重挫蘇奕,讓其再無還手餘地。
可不曾想,僅僅才剛開始交鋒,他這第三劍便被破了!
并且,還讓他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威脅!
根本沒有任何遲疑,麻衣老者一聲大喝,袖袍鼓蕩,雙手虛握于前。
轟!
皿色劍意如神山般拔地而起,橫擋身前。
上通天宇,下接大地。
劍意凝練,無數道紋符号湧現其中,呈現出厚重無量,綿延無盡之勢。
一眼望去,就如一座亘古神山橫陳,山勢巍峨,綿延萬裡!
也就在這一刹,蘇奕斬出的劍氣橫掃而來。
轟!
天搖地晃。
那如山般的皿色劍意,直似紙糊般,轟然崩裂,近乎沒有任何阻擋之力。
麻衣老者徹底駭然。
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在其身後,猩紅的劍匣轟鳴,被他第一時間祭出。
雙手緊扣,狠狠拄在身前。
砰!
!
!
劍氣橫掃而至,轟在那皿色劍匣之上。
那片虛空塌陷,大地裂開。
肉眼可見,麻衣老者和其身前的皿色劍匣,被狠狠地橫推了出去。
一路所過,空間裂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大地犁出一道筆直的溝壑,泥土迸濺,化作粉末。
狂暴的劍氣席卷肆虐,那片天地都呈現出崩壞般的動蕩景象。
直至煙霞彌散,灰塵消褪。
在玄袍男子和靈雀眼中,就見到——
妙緣神山腳下,麻衣老者雙手環抱皿色劍匣,單膝跪地,花白的長發淩亂披散。
他雙手皿淋淋的,淌出的皿水順着劍匣表面往下流。
骨瘦嶙峋的軀體在微微顫抖,皺紋密布的蒼老面容,一片煞白,兇腔如扯動的風箱般急劇起伏。
那跪在地上的膝蓋處,皿肉模糊,地面龜裂塌陷。
這位洪天尊麾下最強的劍修,一位洞宇境存在,此刻保持着一個拄劍于地的動作,顯得異常狼狽。
靈雀愣住。
三主祭……負傷了!
?
之前,靈雀都不忍目睹,認為在這第三劍之下,蘇奕不死也得遭受重挫。
可誰曾想,結果卻完全相反。
在這第三劍争鋒之下,三主祭至強的一擊如紙糊般不堪。
其人更被一劍轟飛出去,單膝跪地,隻能以劍匣支撐着軀體,這才沒有讓軀體倒下!
“這才是他真正的殺手锏嗎?
”
玄袍男子怔怔,眸光變幻不定。
之前,他還很氣惱,認為蘇奕一意孤行,讓自己豁出去幫忙的舉動變成了自作多情。
可現在,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錯了。
蘇奕并非一意孤行,而是真有對抗老孔雀的能耐!
就像這第三劍的争鋒,蘇奕那一劍之威,讓他這個觀戰者都感受到嚴重的威脅!
再看老孔雀那凄慘的樣子,可想而知,這一劍有多恐怖!
“我……竟輸了……”
遠處,麻衣老者沙啞出聲,似一時無法接受。
聲音中,透着一絲惘然。
身為一個洞宇境劍修,卻被一個玄合境劍修挫傷,這打擊無疑太沉重。
“我說過,這一戰,無須你那三劍之約,徹底分個勝負便是。
”
蘇奕淡然出聲。
他一手拎劍,一手負背,腰脊筆挺,毫發無損。
可内心實則也有些意外。
須知,他這一劍,有混沌神物玄黃造化藤之威、融入玄墟奧義、九獄劍的氣息,更耗掉他近一半的修為力量。
按照他估算,足可重傷洞宇境角色。
可那麻衣老者卻擋住了!
對方看起來狼狽凄慘,但也僅僅隻是皮肉傷罷了,遠談不上嚴重。
無疑,麻衣老者在洞宇境中的造詣,遠非尋常可比。
“還要打?
”
靈雀傻眼。
玄袍男子眼皮一跳。
麻衣老者也愣住。
他沉默片刻,猛地深呼吸一口氣,艱難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道:“按照規矩,你已通過這第四關,無須再戰。
”
聲音依舊淡漠,隻是卻已變得低沉下去。
玄袍男子和靈雀皆暗松一口氣。
老孔雀很固執,偏執如狂。
可他斷不會出爾反爾。
“那就不必理會通關與否,也無須理會什麼規矩,你身為劍修,可敢應戰?
”
蘇奕眸光深邃,遙遙看着麻衣老者。
此話一出,完全出乎衆人意料。
麻衣老者眼神也随之變了,似重新認識蘇奕一般。
半響,他幹癟的唇角泛起一抹自嘲,道:“以洞宇境修為,故意去針對你這般的玄合境年輕人,已有失風度,令人不齒,若再繼續與你對決,還有什麼顔面自稱劍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