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深處,混沌雲層洶湧翻騰,有璀璨缤紛的光在其中忽明忽滅。
這代表着,仙界的混沌本源力量已經出現變動,而“紀元戰場”也已開始出現雛形!
“似這等天地大勢,誰又能阻之?
”
蘇奕感慨。
世事更疊,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面對這即将在一年内出現的成神之路,誰也不可能去對抗和阻撓,隻能提前準備,去争奪這一場劇變中出現的成神契機!
衆人繼續上前。
而在前邊帶隊的,是足足十七個死神級存在。
那儒袍男子明顯是這些死神中的領袖人物,都以他馬首是瞻。
半刻鐘後。
前方虛空中,出現一道耀眼神聖的光焰,照徹天穹,煌煌如日。
儒袍男子等死神都停下腳步。
神色間都浮現出忌憚之色。
“那就是時空界碑。
”
同一時間,女槍客指着遠處,輕聲開口。
順着望去,就見那一片神聖光焰出現的地方,出現一個時空門戶,上通天穹之外,下接大地深處,大到無法想象。
直似通天之門!
磅礴浩蕩的時空洪流,直似廣袤無垠的大海,在時空門戶内奔騰咆哮,生生不息,無窮無盡。
而在那時空門戶中央,懸浮着一座僅僅尺許高的石碑。
那般渺小,那般不起眼。
可這石碑卻宛如一輪大日,照徹天穹,釋放無量大光明,給人以神聖不朽的韻味。
無疑,這就是時空界碑!
“走。
”
女槍客帶着蘇奕等人朝前行去。
一衆死神就在前路上,看到他們靠近過來,不少死神目光都變了,一些更是蠢蠢欲動。
氣氛也随之變得壓抑起來。
羲甯抿了抿唇,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這些死神若動手,她和駱天都絕對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駱天都臉色也空前凝重。
不是他膽小,實在是那些死神的威勢太恐怖。
蘇奕識海中,九獄劍蠢蠢欲動。
“怎麼,想動手?
”
女槍客眸光冷冽。
儒袍男子笑了笑,揮手道:“都讓開,讓他們過去。
”
說着,他率先讓道。
其他死神見此,最終也紛紛讓開。
隻不過任誰都看出,他們心不甘情不願。
女槍客見此,冷哼一聲,便帶着蘇奕一行人繼續前行。
當路過那些死神身旁時,那矮小如侏儒般的老者忽地冷幽幽地開口道:“這位小友,你可一定要保重。
”
說着,他朝蘇奕咧嘴一笑。
隻是那笑容卻格外地滲人。
蘇奕瞥了這老家夥一眼,道:“你也是。
”
侏儒老者一愣。
不等回神,女槍客已經帶着蘇奕他們走遠。
直至來到那一座時空門戶前方,女槍客明顯也輕松下來,道:“那些死東西不敢靠近過來,否則,必會遭受時空界碑力量的鎮壓。
”
蘇奕點了點頭,扭頭望去,就見那十多個死神并未離去,而是遠遠地立在那,正在朝這邊觀望。
儒袍男子還露出溫和的笑容,朝蘇奕點了點頭。
這顯得很莫名其妙。
可卻讓蘇奕心中愈發感到不爽。
自始至終,這儒袍男子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态,就如同吃定他們一樣,眼下沒動手,無非是在看一場熱鬧。
蘇奕很清楚這種心态。
當他看到一些跳梁小醜來回蹦跶時,自己也會冷眼旁觀,權當笑話對待。
無疑,在儒袍男子眼中,他們一行人就是跳梁小醜!
“别搭理那死東西,救阿采姑娘要緊。
”
女槍客說道。
她也有這種體會。
蘇奕點了點頭,擡眼望去,就見時空門戶中央,那座時空界碑下方,浮現着一道渾圓的金環。
仔細看,那赫然是一條金蠶。
隻不過軀體環了起來,形成一種“蛇吞尾”的形态。
圓,代表着完滿和不朽。
恰似太極,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在阿采的眉心之地,就有一個類似的圖騰印記。
“該如何救?
”
蘇奕問道。
那時空界碑的氣息太過磅礴和神聖,鎮壓在時空門戶中央,附近就是浩浩蕩蕩的時空洪流。
化作金蠶的阿采,雖熱安然無恙,可看起來處境并不好,仿似陷入一種古怪的封印狀态中。
女槍客眸光微妙,提醒道:“你且用輪回力量試一試。
”
蘇奕一怔。
想了想,他擡起右手,指尖頓時萦繞出一縷縷晦澀神秘的輪回力量。
而後,他以輪回力量結印,橫空一點。
轟!
一張輪回道印所化的大網橫空而起,朝那一座時空界碑靠近過去。
“輪回……”
遠處,當看到這一幕時,儒袍男子、侏儒老者等死神的神色間,不可抑制地浮現出狂熱和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