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孟長雲嗤地笑起來,這破理由,鬼都不信!
像囚徒般等待審判的鐵鷹、餘峰等人則精神一振,心生一線希望。
這理由,聽起來荒唐,可他們甯願相信一次!
萬一能活命呢?
蘇奕拎出酒壺飲了一口,沒有說什麼。
玉袍男子從牆頭一躍而下,來到被鎮壓在那的朱近墨身前,歎息道:
“瞧瞧,一位玄合境皇者,竟被你們欺負成這樣子,還有公道嗎?
還有王法嗎!
?
”
他眸子如刀鋒般掃向孟長雲,喝斥道,“身為界王,以大欺小,何止是無恥,簡直喪盡天良!
”
鐵鷹、餘峰等皇者都不禁心生觸動,感覺這玉袍男子說的太對了!
孟長雲顔面則有些挂不住,皺眉道:“不問青紅皂白,就替人出頭,怕不是瘋了吧?
”
“你說我瘋了?
”
玉袍男子自語,他雙手按在腰畔懸挂的雙刀上,咧嘴笑道,“世人笑我瘋癫,我笑世人愚昧,無須廢話,今天這事,爺爺我管定了!
”
孟長雲臉色陰沉,這家夥不止狷狂,還很沒禮貌!
“老孟,你和他切磋一下。
”
蘇奕忽地吩咐道。
孟長雲肅然領命:“喏!
”
玉袍男子眼眸斜睨着蘇奕,掏了掏耳朵,譏笑道:“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仗着身旁有個界王境老奴,便氣焰嚣張,無法無天,待會爺爺一定讓教你做人!
”
傾绾黛眉蹙起,有些不悅。
道袍老者都感覺,這玉袍男子太嚣張了,儀态張狂,言辭無忌!
而鐵鷹、餘峰等皇者内心皆狂喜,他們當然巴不得玉袍男子插手此事,擊潰那些大敵!
蘇奕笑了笑,來到遠處區域,拎出藤椅,躺坐了下去。
“喲嗬!
”
玉袍男子皺眉,看這二世祖的架勢,還打算優哉遊哉地看熱鬧?
不等他反應,孟長雲身影一閃,縱身來到天穹之下,冷冷道:“可敢上來一戰?
”
之前蘇奕吩咐過,要在這處莊園暫居一段時間,自然不能将此地破壞。
“有何不敢?
”
玉袍男子一身大笑,身影破空而起。
轟!
玉袍男子身上彌漫出恐怖的威能,令天穹震顫。
附近萬丈區域,皆被他一身的威勢所籠罩。
這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子,果然是一位界王!
!
鐵鷹、餘峰等人内心振奮,徹底激動起來。
一層淡淡的绯色火焰,在玉袍男子周身萦繞,襯得他如若神祇般張揚和耀眼。
而孟長雲神色則悄然凝重起來。
對面那家夥雖狂妄桀骜,可一身的道行卻極強大,僅僅隻是對峙,就帶給他極大的壓迫感。
“老孟,祭出道兵,全力出手便可。
”
遠處,躺在藤椅上的蘇奕輕聲吩咐道。
“全力出手又如何?
必然是螳臂擋車。
”
玉袍男子雙手按在腰畔雙刀刀柄,眼神玩味。
孟長雲沒有理會。
他深呼吸一口氣,祭出一杆黑色戰矛,一身同壽境中期的道行在刹那間攀升到極盡地步。
轟!
天搖地動。
原本貌似老仆般不起眼的孟長雲,像變了一個人,冷眸如電,氣吞山河。
“原來,這才是那位孟前輩的真正風采……”
道袍老者震撼。
锵!
震天的清吟如潮響徹,孟長雲揮動戰矛,直接出手。
狂暴的規則力量,裹挾在黑色的戰矛之上,将虛空都碾碎,暴殺而出。
玉袍男子眉梢浮現一抹驚訝之色,旋即輕笑搖頭。
唰!
虛空中刀光一閃。
緊跟着,震天動地的爆鳴聲響起。
孟長雲的身影,被狠狠震退出去,面頰漲紅,氣皿翻騰。
在他手中,黑色戰矛劇顫。
衆人皆驚。
一刀,讓人都來不及反應,便撼退孟長雲!
也是此時,人們才看清楚,玉袍男子拔出了左側腰畔的一口長刀,呈雪白耀眼的銀色,星輝流轉。
仿佛握着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條星河!
“爺爺我雖是同壽境初期,可收拾你這樣的老家夥,也談不上什麼難事。
”
玉袍男子悠然開口。
他手握長刀,主動出擊。
轟!
漫天星河肆虐,刀氣如沸,轟然斬向孟長雲。
大戰就此爆發。
孟長雲竭盡全力與之厮殺,可卻屢屢被撼退。
那玉袍男子所掌握的刀道力量太過恐怖,揮刀之間,似星河迸發,刀氣如怒,有摧枯拉朽之勢。
随着他出動,天穹之上,直似一挂星河在狂舞,神威曠世。
反觀孟長雲,相形見绌,幾無招架之力。
僅僅幾個呼吸,他已負傷在身,顯得頗為狼狽。
“老家夥,被虐的滋味如何?
若非你今天以界王境道行以大欺小,爺爺我還不屑自降身份來敲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