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真人心中一震。
他臉泛愠怒,猛地一拍案牍,“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我們的地盤上直呼少主之名?
”
鳳袍女子玉容則變了,驚疑道:“似……似是蘇奕的聲音!
”
蘇奕!
?
洪真人瞳孔一縮。
另一側的紫袍中年臉色也微微一變。
今晚,賀長纓等三人一起前往擒拿葛謙,不曾想賀長纓他們還沒回來,蘇奕卻似找上門來了!
“走,出去看看。
”
鳳袍女子當先起身,朝大殿外掠去。
洪真人和紫袍中年緊随其後。
夜色如墨,四野俱寂。
砰!
這座府邸的大門爆碎,木屑橫飛。
一襲青袍的蘇奕,邁步走了進來。
玄凝跟随在後。
“大膽!
”
“你們是何人,竟敢硬闖我桓氏的地盤?
”
一群護衛一類的角色沖出,皆怒形于色,氣勢洶洶。
蘇奕看也不看,袖袍一揮。
轟!
漫天清色神虹如利劍般激射而出,燦然奪目,輕而易舉便将那一衆護衛斬殺,橫屍當場。
鮮皿潑灑一地。
“不好,敵襲——!
”
凄厲的尖叫,在府邸深處響起,頓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在府邸每個角落響起。
無疑,分布在府邸内的強者皆被驚動了。
蘇奕卻似視若無睹,神念擴散而開,瞬息覆蓋整個宅邸内。
而後,他邁步朝前行去。
“站住!
”
遠處,一個身負玄甲的男子大喝,挽起一張大弓,一箭射出。
崩!
箭矢如白虹貫日,迅疾淩厲。
蘇奕屈指一彈。
一縷劍氣橫空,砰的一聲,那一道箭矢如紙糊般炸開。
劍氣餘勢不減,貫穿玄甲男子的咽喉,那可怖的穿透力,将玄甲男子整個人都震飛出去,橫屍十多丈外。
“一起上!
”
怒吼聲響起,一群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
可幾乎都是化靈境之下的角色,哪可能是蘇奕的對手?
就見蘇奕大步上前,袖袍鼓蕩,每一次出手,便有璀璨耀眼的劍氣橫空而起,斬殺一片又一片敵人。
那等情景,直似收割草芥般随意輕松,如入無人之境!
跟在蘇奕後方的玄凝,神色平靜,毫無情緒波動。
若換做是當年,以師尊那獨尊大荒九州的劍道力量,殺皇者都如同殺雞宰猴般輕松。
相比起來,眼前這等場面,完全不值一哂。
不過,玄凝心中也極疑惑,師尊他……怎會變成這樣子了?
難道真如大荒中的傳聞,師尊曾入輪回,走上了一條無人可知的轉世之路?
想到這,玄凝心中一顫。
輪回轉世!
這等秘辛如同禁忌,擱在大荒九州,也是一個缥缈的傳說。
若師尊真的做到這一步,那無疑和打破禁忌,走向了傳說之路也沒有區别!
“蘇奕,竟真的是你!
”
一道吃驚的聲音響起。
不遠處,鳳袍女子、洪真人和紫袍中年聯袂而來。
當看到場中那皿腥的一幕幕,臉色皆陰沉下來。
而當注意到玄凝手中拎着的葛謙時,鳳袍女子又吃了一驚,“葛長齡?
這……”
洪真人和紫袍中年臉色也微微一變,頓時意識到,賀長纓三人極可能已經出事了!
“我數三聲,誰能告訴我桓少遊在哪裡,可免一死。
”
蘇奕淡然開口。
他自進入這處府邸,神念就覆蓋在每一寸地方,可卻并未感應到屬于桓少遊的氣息。
“狂妄!
”
聽到這般威脅,洪真人不由冷笑,“蘇奕,這裡可是桓氏的地盤,鬧大了,大夏皇室也救不了你!
”
蘇奕沒有理會,唇中輕吐一個字:“一。
”
“你……”
洪真人眸光森然,明顯震怒。
紫袍中年也皺了皺眉。
蘇奕的強勢,完全超出他們預料。
而此時,就見鳳袍女子深呼吸一口氣,道:“蘇奕,實話告訴你,我家少主如今并不在九鼎城。
”
“二。
”
蘇奕神色淡然,無動于衷。
顯然,他對鳳袍女子的答案并不滿意。
“楉玟夫人,此子何其猖狂,何須再對他客氣,我們一起出手,将其鎮殺便是!
”
洪真人殺機騰騰,“這可是為少主報仇的最佳時機!
”
紫袍中年唇角微抽搐,若這蘇奕真有那般好殺,現在何須廢話?
鳳袍女子則長聲一歎,道:“你應該最清楚,昨天在蘭台法會上,我家少主受到的傷勢何等嚴重,早在昨天傍晚,就被送出城,由桓氏的老人接走,前往一處隻有桓氏嫡系族人才知道的‘祖地’中進行療傷。
”
洪真人不滿道:“楉玟夫人,你告訴他這些做什麼?
”
紫袍中年似意識到什麼,臉色一沉,驚怒道:“楉玟夫人,沒想到你竟如此膽小怕事,若讓少主知道,怕是非饒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