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痕氣急敗壞。
在場衆人想笑又不敢笑。
誰也不會忘了,最初時候,柳相痕這位老古董無比強勢地表态,要和蘇奕對賭!
并且還揚言若賭赢了,就讓蘇奕交出輪回之力!
可現在,這位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家夥明顯慌了。
“柳相兄無須為此煩憂。
”
雲河神主淡淡道,“是我們主動放棄了這一場争鋒,對賭自然也就失效了。
”
還能這樣?
衆人錯愕。
萬紫天皺眉大喝道:“想反悔?
門都沒有!
”
守山者揉了揉胖乎乎的臉頰,道:“你們這些人,不止小心眼,還很無恥!
”
“告訴你們,我已見證這一場對賭,爾等斷沒有反悔的可能!
”
一番話,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傳遍全場。
衆人倒吸涼氣。
柳相痕更是臉色大變。
卻見雲河神主冷冷道:“閣下是守山者,而不是裁決者,這一場對賭與你何幹?
”
氣氛壓抑,無比肅殺。
誰都沒想到,這一刻的雲河神主,竟然态度強硬地和守山者對峙起來!
“既不想讓我做裁判,對賭開始的時候,你為何不說?
”
守山者肥胖的臉上已沒有笑容,神色頗為冷厲。
一股無形的恐怖威勢,也是從他身上擴散而開。
“很簡單,最初時候,我以為你會很公正和公平,可現在我才發現,你根本不值得信任!
”
雲河神主眼神深沉,“瞎子都能看出,在蘇奕不受天罰之力打擊這件事上,明顯有問題,可你卻故作不知。
”
“以至于,這蘇奕肆意破壞青天神山規則,對其他闖關者大打出手!
影響他人搶奪太始道韻的機會!
”
“除此,蘇奕一個造極境角色,卻接連輕松擊敗那些神主,諸位不覺得很荒誕,很蹊跷,很有問題?
”
說着,他目光環顧在場衆人,“爾等又可曾見過,一個中位神能陸續擊敗一煉、二煉、……乃至于六煉神主?
”
衆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和雲河神主的目光對視。
“沒有!
”
雲河神主冷然道,“别說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
”
“本座也确信,在整個神域天下,縱觀古今歲月,遍看過往各個紀元文明,都不曾出現過這種逆天的中位神!
”
“而這種種的反常,隻能證明一件事。
”
“他作弊了!
”
一番話,言之鑿鑿。
守山者冷着臉,沒有吭聲。
雲河神主繼續道:“正因如此,我才會命令那些人離開,因為我清楚,當蘇奕動用外力時,無論是誰,都會被坑害,得不償失!
!
”
至此,衆人才明白為何雲河神主讓“聖霧”“至霆”這些強者撤離了。
他認為在青天神山上,蘇奕擁有作弊的手段,誰也無法将其戰勝!
而此時,雲河神主猶不罷休,矛頭直指守山者,“可你作為守山者,卻一直裝糊塗,還嘲諷我等小心眼,罵我等無恥,這……何其可笑!
!
”
氣氛愈發壓抑沉悶了。
守山者面無表情道:“說完了?
”
雲河神主冷冷道:“難道我說的有錯?
”
守山者道:“我算看明白了,對你們而言,就得讓那蘇奕把脖子伸出來,讓你們一刀砍了,這才算公平。
”
“而你們隻要吃點虧,就是遭受不公平對待了,認為别人作弊了,還大言不慚來為自己的無恥洗刷開脫!
”
衆人面面相觑,神色各異。
而守山者則緩緩站了起來,那肥胖如小山般的身影,在此刻彌漫出恐怖懾人的威壓。
不知多少人心顫。
雲河神主、柳相痕等人也齊齊凜然,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力。
守山者來曆神秘,從古至今一直鎮守在這天都城青天神山之下。
從不曾有人敢鬧事。
哪怕是九煉神主也不行。
而現在,誰能看不出,守山者被激怒了?
“爾等利用天罰之力做局,就不允許别人能承受住天罰之力的打擊!
”
“爾等能派遣一衆神主進行阻截,就不允許别人進行反擊!
”
“眼見對賭将輸掉,就直接耍賴,死不承認!
”
“你們……怎麼就能那麼無恥!
?
”
守山者氣息很恐怖,當他憤怒,這座天都城都在震顫。
在場所有神明都感受到撲面的壓力。
“這家夥好可怕的威勢!
”
萬紫天都不禁動容,他都沒想到,守山者一旦動怒,威勢竟如此懾人。
雲河神主等老古董也臉色凝重,嚴陣以待。
可此時,守山者目光忽地看向之前被蘇奕擊敗的三煉神主“趙橫”。
“我問你,之前蘇奕擊敗你時,可動用外力?
”
守山者冷冷道,“你若敢撒謊,我第一個将你擊斃,無論是誰也救不了你!
”
趙橫臉色頓變,求救似的看向雲河神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