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沼澤。
落水禁地中一個令仙君人物都談而色變的危險之地。
這片沼澤極為廣袤,常年籠罩在灰白色的霧霭中,沼澤内盡是腐朽的白骨。
沼澤之中,藏匿着許多詭異可怖的死靈!
“他一個人,竟能橫穿那些兇險之地,安然抵達白骨沼澤,着實厲害!
”
少女驚訝道。
她也是跟着叔祖,才一路來到這伏天大山深處。
根本無法想象,蘇奕是如何抵達于此的。
“看得出來,他是有備而來,絕非尋常之輩。
”
老者也很意外,“不過,他注定沒有機會橫穿白骨沼澤。
”
少女禁不住道:“為何?
”
“這白骨沼澤内,蟄伏着足以威脅到仙君性命的詭異死靈,别說是宇境仙人,就是虛境真仙,隻要敢越雷池一步,也必死無疑。
”
老者耐心解釋,“除此,白骨沼澤上空籠罩的霧霭,名喚‘禁靈煞霧’,足可壓制和禁锢各種寶物,堪比禁陣,這也就意味着,哪怕這年輕人掌握諸多底牌,在這白骨沼澤中,也将派不上用場。
”
少女恍然,旋即道:“叔祖,要不我們去幫他一把?
”
老者想了想,道:“也好。
”
他早察覺到,這青袍年輕人不簡單,明顯是一個堪稱絕世的奇才。
并且,一個人就能橫穿諸多兇惡地帶,抵達這白骨沼澤之前,這本身就足以證明,那青袍年輕人是何等了不得。
如今,既然有緣多次相見,老者倒也不介意去主動結交一番,姑且就當結一個善緣也好。
“喂,小哥我們又見面了。
”
少女步履輕盈歡快,笑嘻嘻跑了過去。
“這丫頭,未免也太心急。
”
老者一陣無語,趕忙跟上。
那白骨沼澤旁邊,一株枯樹之側,蘇奕扭頭,笑道:“的确巧了。
”
少女叽叽喳喳說道:“你和我們一起走吧,這白骨沼澤可危險的很。
”
老者也含笑道:“相見一次若是巧合,相見多次便是緣分了,若小友不嫌棄,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
蘇奕想了想,便點頭答應。
他早看出,這一老一少來自古族湯氏,一個在當今仙界堪稱巨頭的大勢力。
此族底蘊之雄厚,足可以去和太清教、蓮花寺、太一教這樣的道統比肩。
“走吧。
”
老者從袖袍中取出一幅陣圖,擡手一抛,陣圖頓時化作一朵金燦燦的祥雲,懸浮在衆人頭頂。
“庚金四象圖。
”
蘇奕看出這一幅陣圖的底細,堪比仙王級寶物,神妙莫測,可抵擋和化解詭異不詳的災劫力量。
當即,老者當先帶路,朝白骨沼澤上空掠去。
嘩啦~
沼澤上空灰白色的霧霭翻騰,彌漫出一股詭異的壓制力量,試圖将老者頭頂的金色祥雲禁锢。
可當灰白色霧霭靠近過來,那金色祥雲中,忽地湧現出朱雀、玄武、白虎、青龍四種神獸虛影,釋放出神聖浩蕩的仙光,一舉将那些灰白霧霭破開!
“叔祖,我明白了,你此次帶着‘庚金四象圖’前來,原來是為了橫渡這白骨沼澤。
”
少女恍然道。
老者随口道:“這伏天大山,兇險莫測,若不準備得充足一些,我可不敢輕易涉險。
”
少女唔了一聲,扭頭看向身旁的蘇奕,道:“小哥,你一個人前來落水禁地,又是要做什麼?
”
頓時,老者也豎起耳朵。
蘇奕随口道:“去那永夜學宮遺迹看一看。
”
少女笑嘻嘻道:“哈,我就說嘛,你也是沖着永夜學宮的造化來的。
”
她搖頭晃腦,頭頂由秀發紮成的小鬏鬏也随之一晃一晃的,煞是俏皮可愛。
蘇奕笑了笑,“探尋造化是次要的,我好奇的是,永夜學宮為何會在仙隕時代中覆滅,當年那些永夜學宮的強者,又去了哪裡。
”
少女不以為意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早在曆史長河中淹沒,縱使留下一些蛛絲馬迹,怕也看不出什麼。
”
頓了頓,她說道:“對了,你查探這些做什麼?
”
蘇奕道:“因為我不相信,仙隕時代的那一場浩劫,能夠毀掉永夜學宮,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
聽到這,老者不禁訝然,忍不住多看了蘇奕一天。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已,怎會對這等古老久遠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少女不解道:“哪怕有隐情,和你有什麼關系?
”
蘇奕拿出酒壺,輕啜了一口,笑道:“說了你也不相信,不說也罷。
”
少女:“……”
她撇了撇粉潤的唇,嘁了一聲,嘀咕道:“你不說也罷,我才不感興趣呢。
”
蘇奕啞然。
這湯家的小丫頭,性情活潑爛漫,帶着點調皮嬌憨的神韻,仿似鄰家小姑娘般,很容易引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