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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奇幻玄幻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第二百一十六章 遲來的報複

  最新網址:“你想要我怎麼做?

  伊爾坦公爵在沉思了片刻之後,臉色凝重的詢問道。

  按照現在的狀況,似乎除了打一場決定性的海戰之外,似乎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可問題是,博德之門盡管是一座港口城市,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建立過專業的海軍。

  因為看一眼地圖就知道,這座城市真正的位置實際上是在沖薩河沿岸,距離海洋還有那麼一小段距離。

  所以不管是誰,想要從海上攻擊博德之門,都必須從相對比較狹窄的河道口進來。

  而“劍灣”之所以被稱之為這個名字,究其根源在于這一片海域的沿岸基本都是數百米乃至上千米高的陡峭懸崖跟光秃秃的山峰,遠遠看上去就如同利劍一樣。

  這也就意味着,隻要在河道口地勢高的地方架設一些投石器、弩炮、床弩之類的東西,就能夠輕松将來犯之敵的艦隊摧毀在狹窄的河道裡。

  既然有了固若金湯的防禦,那麼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白花那麼多錢去建立一支專業的海軍。

  畢竟打造堅固戰艦的花費和日常維護,可不是區區商船所能比的。

  更何況,光是建造商船在周圍大量附近砍伐樹木,就已經引起了鬥篷森林裡暗影德魯伊的強烈不滿。

  這可是一個把森林看得比人命更重要的極端教派,很多在森林附近狩獵動物的貴族和商人就曾經遭到過他們的追殺。

  要是再砍伐更稀有珍貴的古老樹木建造軍艦,暗影德魯伊怕不是要原地爆炸,直接召喚大量的動物發動無差别襲擊。

  所以博德之門不具備像安姆一樣,有組建一支強大海軍的強烈需求跟必要條件。

  如果真要打一場大規模的海戰,就意味着要征用至少二十艘以上的大型商船。

  至于士兵,自然是讓最精銳的焰拳傭兵頂上去。

  反正在伊爾坦公爵看來,海戰跟陸戰并沒有什麼區别,都是在靠近之前使用弓弩、投石器和弩炮進行遠程攻擊。

  接舷之後自然就是看雙方士兵裝備、紀律性、訓練程度、意志力和職業等級。

  在這方面,焰拳傭兵算得上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首屈一指,即便是深水城也無法與之相媲美。

  銀盾公爵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開戰吧!
事到如今,對方擺明了要故意限制和封鎖博德之門最重要的海上貿易。
如果再不放手一搏,我們的财富和貿易隻會變得越來越少,最終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你确定?
要知道強征商船的代價可不小。
以你現在的處境,一旦引發商人們的集體反彈,下台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就算是我插手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伱。
”伊爾坦公爵語氣嚴肅的發出警告。

  “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銀盾公爵苦笑着反問道。

  “說的也是。
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和我都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知道嗎?
根據深水城某位蒙面法師領主的說法,這次耐蘭瑟爾群島海盜們的動作,極有可能是因為我們之前宣布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的信仰為非法,并且還驅逐了她的牧師跟選民。

  伊爾坦公爵沒有任何隐瞞,直截了當把剛剛從使者那裡聽到的内容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因為他明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跟對方都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無論誰都别指望能好過。

  畢竟當初可是他們倆一起提議,要将塔洛娜教會的勢力徹底從博德之門驅逐出去,防止再次被安姆用同樣的方式恐吓。

  如果市民、商人和各大商會得知一切危機的源頭是由于這件實情引發的……

  就算伊爾坦公爵是焰拳傭兵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掌握着博德之門幾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軍隊,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扛得住民衆那鋪天蓋地的怒火。

  畢竟焰拳傭兵的服從性再怎麼好也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也有家人和朋友,需要日常外出買東西,去經常光顧的酒館喝上一杯,讓自己身心從平日裡緊張的訓練跟任務中得到放松。

  一旦這些士兵發現自己的長官不再受到尊敬,反倒是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很難保證其依舊能像現在這樣忠誠。

  保不齊就會有幾個想不開的軍官,帶着手下士兵宣布“棄暗投明”,然後發動個下克上的軍事政變。

  “什麼?
你的意思是……耐蘭瑟爾群島海盜的行為,其實是那個叫做索斯的選民向我們發起的報複?
”銀盾公爵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僅僅因為一次被拒絕入城,就真的發起了針對整個博德之門的海上封鎖與貿易制裁。

  伊爾坦公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這是目前唯一能夠說得通的理由跟動機。
不然的話,我們跟那些海盜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為什麼單單隻針對從博德之門出航和進入博德之門的商船征收三倍保護費?
這從邏輯和情理上都說不通。

  “該死!
照你這麼說,我們當初驅逐塔洛娜的教會和牧師其實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銀盾公爵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

  “别問我,我也不知道那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們招惹了一個難纏且危險的敵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爾坦公爵的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不安。

  因為身為博德之門等級最高、實力最強的戰士,他比别人更清楚高階施法者,尤其是擁有大量神賜能力的選民,有多麼的可怕。

  更何況左思還是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的選民。

  别看這位神明隻是個弱等神力,可對于城市和軍隊所能造成的威脅跟破壞,遠比許多強大神力都還要恐怖。

  再加上博德之門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施法者組織,各個神殿、教會對于公爵們的态度也是愛答不理,所以真要出了什麼事情基本隻能自求多福。

  “那這場海戰還能打嗎?
”銀盾公爵明顯心虛了。

  正如許多貴族享受慣了權勢帶來的優越感後,突然之間遇到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冒險者時,往往會被對方兇狠的眼神和惡劣态度吓得魂不附體,突然意識到自己所謂的權勢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時此刻,他也發現自己之前玩弄的那些權術、詭計、手段,現在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事情發展到最後,終究還是要靠戰争跟武力來解決。

  “當然要打!
隻有打赢了,你和我才有坐下來談判和讨價還價的資格。
不然的話,對方連這點機會都不會給我們。
”伊爾坦公爵斬釘截鐵的說道。

  相比起銀盾公爵,作為博德之門最高軍事長官的他,更清楚軍隊和武力的重要性。

  “該死!
我讨厭這種被逼近角落唯有拼死一搏才能赢得生機的感覺。
好吧!
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先跟那些耐蘭瑟爾群島的海盜打一仗。

  銀盾公爵咬牙切齒的論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看到盟友終于下定決心背水一戰,伊爾坦公爵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直截了當的叮囑道:“記住!
多征收幾艘船體跟甲闆寬大的船。
隻有這樣的船,才能最大限度發揮焰拳傭兵的戰鬥力。
一旦成功接舷,我們的精銳能把那些烏合之衆打出屎來。

  銀盾公爵不加思索的用力點了點頭:“你放心!
我這次豁出去了!
就算把整個博德之門從事海洋貿易的商人和商會都得罪光,也會為你征收到足夠的大船。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焰拳傭兵總部城堡,直奔位于港口區屬于自己的地盤。

  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雷厲風行的銀盾公爵便将城内所有載重量達到一定程度商船的船主召集到一起,當衆宣布了征用在座所有人船隻用于發動一場海戰的消息。

  毫無疑問!

  像這種侵犯到了所有商人核心利益的舉動,不出意外立馬招緻鋪天蓋地的反對跟抗議。

  要知道船對于他們這些海商而言就像是命根子。

  如果在激烈的海戰中沉沒或者被俘,那麼就算事後得到博德之門官方的賠償,也會因為從給造船廠下訂單到完工的時間太長,從而導緻大量的貿易份額被同行擠占。

  要是換成平時,以銀盾公爵比較軟弱的性格說不定就會選擇妥協。

  可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所以完全無視商人和商會的激烈反對,直接選擇強制征收。

  

  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焰拳傭兵就接管了這些停靠在泊位跟河道邊上的船隻。

  而那些暫時失去了船隻所有權的船主們,則清一色帶着仆人和護衛站在岸邊破口大罵,幾乎把銀盾公爵和伊爾坦公爵祖宗八輩以及家裡所有的女性親屬問候了個遍,壓根沒有半點平日裡的禮儀跟風度。

  可後者似乎也自知理虧,對于這種咒罵選擇了視而不見。

  但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前腳才準備給博德之門附近海域遊弋的那些耐蘭瑟爾群島艦隊一個突然襲擊,後腳就有商人在憤怒之下選擇了派人趁着夜色掩護,偷偷給海盜船長們通風報信。

  因為隻有這樣,商人們才有可能在博德之門戰敗之後拿回自己被征用的船。

  當然,要是被擊沉那就自認倒黴吧。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相應的情報就被擺在了瓦内薩的桌子上。

  巫妖拿起來大概掃了兩眼,頓時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狂笑:“哈哈哈哈!
那幾個愚蠢的公爵終于按耐不住想要反擊了。
很好!
非常好!
立刻去給位于博德之門附近的艦隊下達命令,讓他們做好迎戰準備。
稍後我會親自率領所有法師、術士直接傳送過去。

  “如您所願,主人。

  埃裡克單手撫兇深深的鞠了一躬,臉上浮現出冷酷殘忍的笑容。

  盡管這場海戰還沒有開始,但他現在就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

  從始至終,博德之門一方就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勝算。

  原因很簡單!

  眼下在耐蘭瑟爾群島上,一共有超過三十多名能夠施展三環魔法的法師和術士。

  這也就意味着,當開戰後他們全部都會飛在天上,居高臨下對敵人移動緩慢的船隻進行大範圍輪番轟炸。

  除非有同等的魔法力量反制,不然的話無論焰拳傭兵再怎麼精銳,也不過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活靶子而已。

  送走了埃裡克,瓦内薩立馬起身施展高等傳送術來到位于阿斯卡特拉的法師塔,并且向左思報告了這一令人興奮的“好消息”。

  後者聽到馬上一臉驚愕的問:“真的?
伊爾坦和安塔·銀盾這兩個家夥是瘋了嗎?
是什麼給了他們勇氣敢在海上跟我們一決勝負?
就算不懂魔法,起碼也應該知道在海上不管是什麼船,隻要挨上一發火球術分分鐘就會完蛋吧。

  “嘿嘿!
我想他們應該是被逼急了。
尤其是前不久,銀盾家族幾艘滿載貴重貨物的船沒有繳納保護費,被我們逮了個正着,全部都被扣押下來。
如果再沒點反應,他也就沒有資格和威望繼續當博德之門負責海上貿易的公爵了。
”瓦内薩幸災樂禍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
既然是這樣,那就徹底掐滅他們最後希望吧。
”左思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要趁機幹掉伊爾坦嗎?
根據我目前得到的信息,他應該會跟随艦隊一起出擊。
”瓦内薩略顯興奮的試探道。

  因為他知道,伊爾坦公爵是一名真正跨過傳奇門檻的戰士。

  如果能将其殺死并把屍體帶回來,那麼就能通過死靈系魔法制作出一個強大的死亡騎士。

  沒有任何一名死靈法師能抵擋這樣的誘惑。

  畢竟傳奇戰士在費倫可不多見,至少不像傳奇法師的數量那麼多。

  原因很簡單!

  法師可以通過各種方式延長壽命,甚至是讓自己變成永生不死的巫妖。

  可戰士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随着年齡一點一點的變大,他們的身體機能也會快速下降,最終變成一個連走路都需要拄拐杖的老人。

  一些戰士甚至為了保持身體的機能永不衰老,會選擇在施法者的幫助下進入星界,并永遠在那裡定居,哪怕要整天忍受吉斯洋基人強盜的騷擾和圍攻。

  隻有在沒有任何時間流動的星界,他們才能不斷開發和探索身體的奧秘、磨練自身戰鬥技巧,直至超越生理乃至物種的極限,達到超凡入聖的地步。

  否則要是在時間正常流動的物質世界,很多戰士還沒等跨過傳奇門檻,肉體恐怕就已經先開始衰老了。

  左思本人非常擅長死靈系魔法,所以一眼就看穿了巫妖的想法,笑着搖了搖頭:“不,不行。
伊爾坦現在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們的手上。

  否則不管是深水城、無冬城,還是北地領主聯盟的其他城邦,都會對耐蘭瑟爾群島的新勢力産生警惕。

  殺死某個政治勢力的領導人是一件很犯忌諱的事情,我們不能開這個頭。

  更何況留着他,日後還有别的用處。

  “那按照您的意思……”

  “先俘虜他,然後讓博德之門和他背後的家族掏錢贖人。

  另外,通過簽署協議确保博德之門以後不能建造或擁有哪怕一艘戰艦。

  并且還要從财政稅收中拿出十分之一,作為耐蘭瑟爾群島保護博德之門海上安全的傭金。

  并且允許我們的艦隊在博德之門駐紮、停靠、補給,同時把入海口附近那幾座戰略位置非常重要的島嶼割讓出來修築要塞。

  總之,這場海戰結束後,要讓所有人都清醒地認識到耐蘭瑟爾群島的新勢力,已經是從劍灣南部到寶劍海名副其實的霸主。

  不管是誰,隻要膽敢挑釁就必将遭到最嚴厲的打擊。

  左思把自己想到針對博德之門的手段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沒有海軍就意味着要受制于人,沒辦法保護自己的海上貿易通道,久而久之便隻能依附于耐蘭瑟爾群島艦隊的庇護下度日。

  尤其是從事海洋貿易的商人,将會不可避免全面倒向耐蘭瑟爾群島,從而形成博德之門商人團體的撕裂。

  未來這座城市将會形成兩大商人集團跟政治勢力。

  一個就是徹底投靠耐蘭瑟爾群島的海商,另外一個則是本地的陸商。

  雙方會因為利益不同而一直不停的相互扯後腿。

  這樣一來,博德之門這個劍灣最有潛力的港口城市,就永遠也無法對耐蘭瑟爾群島構成威脅。

  瓦内薩無疑是個聰明人,對于海權有着獨到且深刻的理解,一下子就明白了左思想要表達的意思,立刻笑着回應道:“請您放心,我會把博德之門慢慢變成一個在組織控制下的貿易節點。

  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看着辦就好。
另外,盡量控制一下戰鬥的傷亡情況,不要讓焰拳傭兵死傷太過慘重。
畢竟這支費倫大陸西海岸最精銳的軍隊之一,以後可能會需要用得上他們。

  “知道。
我會讓學徒和那些接受組織雇傭的法師、術士們下手輕一點,盡量少用殺傷性法術,改成定身、控制和魅惑。
最好是通過威懾迫使對方主動投降。

  說完這番話,瓦内薩迅速通過高塔内才建好不久的傳送門之間重新返回耐蘭瑟爾群島,一邊把本地的法師術士召集起來,一邊向組織裡其他成員發出邀請。

  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包括傑弗裡在内的另外四名巫妖響應了邀請,帶着自己手下的學徒和私人武裝加入了這場“狂歡”。

  由于是奧法秘術會成立以來的第一次集體行動,所以巫妖們都覺得很新鮮。

  一名才完成轉化不久的新成員,更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問:“對付區區博德之門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艦隊,真的有必要高這麼大陣仗嗎?
我們在座的任何一個,隻要帶上一根火球魔杖,應該就能輕而易舉的将其殲滅吧?

  “不,你不懂,這不是陣仗的問題。

  而是要向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所有的港口城市展示力量。

  讓他們明白與我們為敵意味着怎樣嚴重的後果,并且屈從于我們制定的海上規則。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為組織的首領——索斯閣下,狠狠報複博德之門那些愚蠢狂妄的公爵。

  傑弗裡意味深長的回應道。

  “要公開身份?

  新生的巫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由于身體才剛剛死去不久,而且還加持了大量死靈系魔法防腐,因此他飄逸的長胡子保存的相當完好。

  瓦内薩立馬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我們組織的宗旨是保持低調。

  所以一切隻能以耐蘭瑟爾群島的名義進行。

  也就是說,埃裡克才是名義上的最高領袖,我們隻不過是他雇傭來的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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