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牢房陰暗污穢,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
車建白看了看四周,将地上的枯黃稻草整理了一下,然後堆積到了一起,放到了顧恒生的身旁。
“車大人,共飲一壺,如何?
”
顧恒生遞給了車建白一壺美酒,自己手裡拿着一壺。
車建白有些惶恐的雙手捧着顧恒生遞來的這壺美酒,雙手略微打顫的鞠了一躬,顫音道:“多謝先生了。
”
顧恒生不在意這些的直接坐在了枯黃稻草上面,和車建白對坐于陰暗的牢房之中。
打開酒塞,一縷縷酒香味四溢而出,将整個牢房都充斥住了。
“先生,罪臣便以您贈予的酒,敬您。
”
車建白雙手将酒壺捧在手心中,起身對着顧恒生深深的拜了一禮,直接大飲了一口。
顧恒生輕抿着薄唇,也飲了一口美酒。
“車大人,你喚我前來,有何事交代?
”顧恒生不想說這些客套話,直接問道:“那日你在大殿之上沒有明言,想來有所避諱吧!
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了。
”
“先生擁有大智慧,什麼也瞞不過先生的慧眼。
”
車建白合了合眼眸,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先生,自從十年前起,我遊楚國便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地步,無數的黎民百姓都被敵國給暗害了,而罪臣身為朝中官員,卻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心如刀割般無能為力。
”
“有一日,一個如離國的敵臣接觸到了罪臣,以罪臣的家屬作為要挾,讓罪臣為他們辦事。
”車建白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一幕,悲戚而道:“那一天,罪臣的一家老小都被敵賊用刀給架住了脖子,罪臣泣皿哀嚎亦無用,隻能夠點頭答應了。
”
“自那以後,如離國的探子便暗中監視着罪臣,而罪臣隻能夠在敵賊的安排下,一步步的殘害着我遊楚國的百姓。
”
“罪臣知道,即便罪臣不答應敵賊的要求,依舊會有其他人成為敵賊的目标。
因此,罪臣隻能夠妥協,不斷的融入到了其中。
十年已過,罪臣基本上知曉了敵賊部署在我遊楚國的勢力,罪臣将這些暗暗的記下,全部刻寫到了一本書冊上。
”
“這本書如今就放在府中的一個地窖中,希望先生能夠将其取出,待到罪臣等人被執行死刑之後,再交給公主,徹底鏟除敵賊,不留後患。
”
兩行老淚從車建白的眼眶中流淌而出,他悲泣的緩緩向顧恒生闡述着。
“車大人,你為何不親自告訴公主呢?
也許憑借你記錄敵賊勢力的書冊,可以免去你一死。
”
顧恒生略微一愣,沒曾想車建白竟然還留有這麼一手,有些疑惑的發聲問道。
“先生,按照公主所說一般,有些事既然做了,不管是出于怎樣的原因,都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
車建白釋懷的一笑,仰頭喝了一口美酒,讓自己的兇口感覺到一股暖意。
“為何要我代勞,你可以親自交給她。
”顧恒生眯了眯雙眼,開口沉聲道。
“先生,若是讓公主事先知道了,那麼公主該如何判決罪臣呢?
若是不判死刑,那麼怎麼安撫我遊楚國億萬子民的心?
若是判處死罪,公主定然會為難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