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不服?
顧恒生眼神所過之處,都是一片嘩然和詫然。
“我不服!
”
當顧恒生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将士舉槍大喝,玄氣澎湃湧動,俨然是一位地玄境的武者。
“我也不服!
”
頓時,一個接着一個的将士直盯着點将台上的顧恒生,絲毫不懼的仰頭大喝。
“你隻是一個地玄境的修者,憑什麼擔任先鋒大将?
我前肅皇朝三品之上的将軍,哪一個不是天玄境的強者,曆經了重重劫難才能夠登臨将位,你哪裡來的資格?
”
有人極為不滿的大聲喊道。
各方勢力都在注意着點将台,不懷好意。
望着下方的十萬大軍,顧恒生隻是冷峻的一笑,沒有任何動怒的迹象,緩緩而道:“諸位将士,我知道你們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資格擔任先鋒大将,這一點我十分認同。
”
“而且,從你們的表現和神色上,我也知道你們還十分不滿七皇子,認為七皇子沒有一點兒資格來統領你們。
”
顧恒生和七皇子落青相靠而站,大聲道:“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他是前肅皇朝的七殿下,是當今君上的親兒子!
他身上流淌的皿,是君上的,你們不敬七殿下,不将七殿下放在眼裡,就是不敬當今君上。
”
“如今聖诏已下,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七殿下便是此次東征的統帥大将,而我則是東征的先鋒大将。
除非君上收回成命,不然不會改變。
”
顧恒生慢慢的說道。
白茫茫的大地之上,十萬大軍如虎如狼的露出了猙獰的模樣,他們沉默着,直盯着。
锵!
突然,顧恒生将驚鴻劍外面包裹着的黑布慢慢扯開,然後鋒芒顯現,寒芒一起。
顧恒生右手提着驚鴻劍,腰間還挎着一柄隐去劍意且包裹粗布的皿霄劍,他的一身白衣在風中搖曳飄舞着,宛如紅塵谪仙。
“若不服,站出來,與我一戰!
”
顧恒生驚鴻劍一提,直刺穹蒼之上,淩厲道。
轟!
一時間,七皇子落青目瞪口呆了,十萬大軍和京城各大勢力都喧嘩一片,膛目結舌。
一人一劍,揚言單挑十萬精兵,他瘋了嗎?
這可不是凡人大軍,不是普通人,而是貨真價實的修者大軍。
其中地玄境的武者成百上千,靈玄境的武者更是多如牛毛。
即便是天玄境的武者在面對這麼一支精兵強将,恐怕也一時間拿不下來。
畢竟,十萬精兵所布下的軍陣和殺陣,可不是兒戲。
可是顧恒生此時此刻憑借地玄境巅峰的境界,便妄言一戰,何其荒唐?
這一刻,不管是十萬大軍也好,還是各方勢力也罷,都愣了好一會兒。
“軍中無戲言,你可是認真的?
”
十萬大軍的前方,有一個穿着黑色盔甲的将士踏前半步,執着手中長槍的對着顧恒生,大聲質問道。
“當然!
”
顧恒生将直刺入天穹的驚鴻劍斜放在腰間,凝重無比的點頭道。
“若我十萬大軍不服,你也敢應戰嗎?
”
此将士繼續問道,有些不依不饒。
“有何不敢!
”
顧恒生手中的利劍折射着光芒,冷意無比,令其旁邊的落青感覺寒毛豎起。
“我乃豐旗軍偏将,馮成。
你若是能夠勝我,我麾下三千人便服你,絕無怨言。
”
這個将士雖不是虎背熊腰,但也長得壯實魁梧,他的修為也和顧恒生一樣,地玄境巅峰。
顧恒生眯了眯雙眼,他望了一眼偏将馮成背後的數千人,沉默了一會兒。
“兩劍,若是拿不下你,算我輸。
”
緊接着,顧恒生的嘴角處揚起了一抹深笑,他劍指馮成,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道。
十萬大軍,皆是大駭。
四面八方圍觀着的勢力都震驚了。
“此人是不是得失心瘋了?
馮成雖然沒有邁過天玄境的門檻,但也是南征北戰的老将士了,同境界中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夠勝過他。
”
“顧恒生這人到底是從哪個疙瘩裡面蹦出來的?
他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說要兩劍敗馮成,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天玄境的武者不成?
”
“大言不慚!
找死!
”
皇城中的勢力都在觀望着點将台發生的事情,看到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幕。
在皇宮深處,君皇落弘盛坐在龍椅上,他一眼洞穿了千萬裡,仿佛看到了點将台上面正如火如荼進行着的事情。
有趣又有些神秘的小子……
落弘盛單手撐着龍椅,還有一隻手握着奏折,眼底深處好像出現了顧恒生的白色身影。
皇城,點将台。
“小子,你這是在侮辱我!
”
偏将馮成舉槍指着顧恒生,臉上的神色極為黑沉,他認為顧恒生的話是在侮辱他,大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