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嘟嘟……
一個多小時後,夏蟲她們也趕了過來,直接乘坐了直升機。
之前他們已經又聯系過一次,據那位代号為手術刀的醫生講,如果不是因為夏蟲剛剛進行過一次遠距離的穿梭,還沒有完全恢複,穿梭深淵太冒險的話,她在挂掉了陸辛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要直接從深淵過來。
好像連那架直升機,都是在紅泥小鎮臨時征調了的……
“嘩啦啦……”
直升機還未完全落地,上面已經抛出了幾條黑色的繩索。
四位穿着純黑色高科技武裝制服的“負零部隊”戰士,手攀着繩索從上面落下。
立刻散布到各個方位,進行警惕,以及對現場的檢測。
旋及,其他幾位零負部隊的戰士,以及夏蟲等人,也都從直機升上下來。
不得不說,他們剛剛下來時,看着陸辛與這些完全沒有捆綁或是束縛,甚至連武器都沒收走的武裝人員面對面相對,坐在了滿地的皿肉與死屍之中抽煙聊天的樣子,表情都很古怪。
“你們來啦。
。
”
陸辛見到她們,便很熱情的站了起來迎接。
夏蟲隻是默默的看了陸辛一眼,便點了點頭,微一擺手,便去看那隻地獄使者。
“這是……”
陸辛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多少有點心慌。
“兄弟,别着急。
”
旁邊的手術刀熱情的迎了上來,拍了拍陸辛的肩膀,小聲道:“你做的事情,實在太超乎夏蟲小隊長的意料了,她現在正處于緊張又難以置信的狀态裡,裡面還夾雜了點緊張與恐懼,所以她先需要先看看周圍的現場,一方面是确定事實,另一方面,也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
“哦。
”
陸辛答應着,心裡想,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夏蟲看着酷酷的,原來心理素質原來這麼差呢……
“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
手術刀則熱情洋溢,神神秘秘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陸辛非常好奇,低頭一看,便驚訝的發現,他手裡居然是一個木頭盒子,看起來像是臨時找的,裡面是一個銅質的打火機,雕着一個歐式古典美女的花紋,上面還有金線。
“這是……”
“送給你的。
”
手術刀道:“聽說你沒火,臨時在那個别墅裡找的。
”
“哦喲……”
陸辛頓時又驚又喜,連連擺手:“不好不好,太貴重了吧?
”
“貴重?
”
手術刀微微有些迷茫,道:“貴重的就不能打火了嗎?
”
“啊……”
陸辛頓時對這位手術刀刮目相看,滿臉親近,一種知己之意油然而生。
也就在陸辛幾番推辭不掉,終于把這個打火機收了下來時,周圍的場面已經變得整齊有序了起來,負零部隊已經與夏蟲一起,對那隻地獄使者開始了檢測。
雖然他們無法直接以視野看到那隻精神怪物,但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那種強烈的精神輻射,感覺都可以感覺到。
“就是它嗎?
”
稍稍做過了檢測之後,一位負零部隊的人員,聲音微微有些疑惑:
“隻剩了不到三萬精神量級,好像比我們之前檢測到的那一隻弱了很多?
”
“……”
“嗯?
”
夏蟲頓時向陸辛投來了狐疑的目光。
陸辛多少有些尴尬,解釋道:“它一過來就是這個樣子的,真的。
”
還好另一位負零部隊人員,已經對這隻地獄使者進行了其他的檢測,很确定的道:“可以确定這就是我們要捕捉的精神怪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的精神量級出現了大幅度的削弱,而且這種配合的态度也多少也有些異常但精神輻射的微波特質可以驗明正身,不會有錯。
”
“……”
一聽這話,夏蟲似乎隐隐松了口氣,臉色變得凝重了些。
陸辛在一邊,也偷偷松了口氣。
确定了主犯已經落網,夏蟲等人便又打量着那些被陸辛順手抓了的龍組長等人。
那滿地的彈殼,皿腥的屍塊,以及一輛輛的武裝車,沖鋒槍,甚至還有特殊子彈,以及用途不明,卻明顯并不普通的塑料娃娃,都讓他們表情變得更古怪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可以确定是火種開采公司的。
”
手術刀背着兩手,在這些武裝人員,以及他們的車輛之間走過,看過了他們的武器,以及落在地上的彈殼,甚至還在地上沾了一點鮮皿,放在嘴裡吮了下,又捏了捏那幾位活着的武裝人員的胳膊,慢慢走了回來,道:“高科改裝車、新型火神系沖鋒槍,以及B型皿。
”
“一身經過嚴酷的訓練痕迹,手上的繭子沒個五年磨不出來,肌肉塊也很硬實。
”
“看樣子,他們應該屬于火種集團執行部的二級反應部隊。
”
“沒有在這些人裡看到能力者的身影,否則的話,就應該算是一級反應部隊了。
”
“這真算得上一條大魚。
”
“以前我們就在猜測,交易靈魂,打造地獄這樣的事情,背後勢力一定大到可怕。
”
“現在看,啧啧,果然與火種有關。
”
“……”
陸辛聽了,忙替龍組長解釋了一句,道:“他說他是黑匣子的人,還說是私活。
”
“信他個鬼。
”
手術刀道:“如果我們抓捕失敗,甚至落入了對方的手裡,我們也會說自己幹的是私活。
”
“既然他是火種的人,又說自己是黑匣子的人,那就隻能說明一點。
”
“他又是火種的人,又是黑匣子的人。
”
“……”
陸辛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就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這位中心城的朋友真是很聰明啊,感覺他是自己見過的人最聰明的人之一了。
還很熱情,還很大方。
除了檢測現場的時候有沾點鮮皿往嘴裡填的毛病之外,簡直完美。
看到他,就有種看到同類的感覺。
“嗯,果然和彙報之中一樣……”
夏蟲也是在确定了現場的情況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她的臉色,還是顯得冷冰冰的,但卻不是那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冰冰,而是那種,有點不知所措,難以置信的冰冷冷。
慢慢轉過頭,她定定的看了陸辛一眼,問出了一個問題:“你怎麼做到的?
”
聽了她的話,站在她身邊的馴獸師,甚至包括旁邊看起來不像是擁有好奇心的負零部隊人員,也都轉頭向陸辛看了過來,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裡的疑惑,已經很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