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終于結束了。
陸辛隻感覺,自己被折騰的實在太厲害了。
前前後後,自己這一場體檢,居然進行了一個多星期。
這連假都不好請,畢竟不能回公司銷假的時候說這一個星期跑去體檢了吧?
别人體檢請個半天假就搞定了,自己如果真的回到了公司這麼說的話,估計公司要麼以為自己在說謊,不肯批自己的這段帶薪假,要麼就得懷疑自己得了什麼大病了吧……
另外,這體檢的感覺,真的難受啊。
哪怕自己其實一開始就已經做足了準備,但真的開始一項項開始檢測時,還是難受。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摸索,有種被人看光了的感覺。
而且檢測進行的越深,被人看的越光。
另外,這個體檢的過程中,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真的吓人啊。
。
雖然這些研究員們一個個都以醫生的身份自居,但看他們的眼神更像屠夫……
準備過年的那種屠夫。
明明自己面對終極的時候都沒怕過,在被這些人打量的時候,卻是真的有點怕了。
好在,随着最後一樁失控風險檢測結束,整個體檢也結束了。
與當初自己第一次到青港特殊污染清理部的時候經曆一樣。
失控風險檢測,其實就是對話。
和那位雖然上了些年紀,但氣質仍然溫柔優雅的賈醫生面對面坐了下來,一邊回答她的幾個看起來簡單的小問題,一邊互相說着些最近經曆的趣事,兩個人都聊的挺開心的。
時不時的,在檢測室裡傳出了開心的笑聲。
最後這位賈醫生在檢測報告上寫了什麼,暫時還不知道,但陸辛卻像是卸下了一塊重擔,終于可以穿回自己的衣服了,而且特清部也沒有立刻就讓他回去,給他安排了一間病房,穿着潔白的病号服,在兩個溫柔漂亮的護士小姐姐的照顧下,安靜的等着體檢報告到來。
甚至還有病号飯。
關于檢測的結果,将會在青港的研究員們仔細讨論過後,給到他的手上。
……
……
“有了這個結果,好歹對自己的了解就加深了一些吧?
”
陸辛想着這個問題。
他是真的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再稍微提升一下。
或許,這是為了真的快點治好自己。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老院長的難題,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到來……
生之試煉、痛之試煉、欲之試煉、識之試煉……
以及,自己還沒有經曆過的:
力之試煉。
心之試煉。
神之試煉。
……
……
陸辛對這些試煉很反感,他本來就有一部分,異常的厭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
而另一部分,又深知每一次試煉的到來,都象征着一場災難。
所以他一直很想盡快的找到老院長,好好的問一問他,這場試煉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又要用最溫柔的方法,勸他停止這些試煉。
但是,厭惡歸厭惡。
因為知道這場試煉無法停止,所以還是要做好面對的準備。
就像是,每每和另一半吵了架,顫抖的手、憤怒的心,發着誓永遠不再回來……
……但還不是要老老實實買個菜回家,還得考慮到她吃不吃香菜。
……
也正因為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而且不願被無謂的怒火毀了現在美好的一切。
所以當研究員們詢問陸辛這次忽然想要體檢的目的時,陸辛也很坦然的告訴了他們:
想要更深的理解自己,并請他們引導自己的進一步提升。
當然了,陸辛并不知道這些研究員們聽到了自己這個目的時的反應。
幾乎一大半的研究員都是呆在了當場:“原來我們青港的研究,已經高到了這種層次?
”
另外一半的研究員想的是:“壞了,以後不能摸魚了,會被淘汰的……”
不過,相比這些普通研究員們的震驚與擔憂,身為青港首席研究員,或說所有青港研究員們的導師的白教授,卻似乎早已兇有成竹,所有關于單兵的體檢結果,最終都彙集到了他的手裡。
也就是說,隻有他知道關于單兵的一切狀态,其他人最多隻能了解到一部分。
随之,是特清部最嚴厲的禁口令。
絕對禁止所有人讨論并記錄這一次檢測的結果,更不用說外洩。
一經發現,無論地位多高,身份如何,都即将面臨整個青港的指控與終身監禁。
情況嚴重者,還有可能會去D組走一遭。
除了這一系列的保密措施之外,對于單兵的請求,也是他親自做出的批示。
于是,一天時間後,正穿着病号服舒舒服服的在小護士的照顧下吃着病号飯的陸辛拿到了那份文件時,隻是打開看了一眼,整個人呆住了,好半晌,才難以置信的道:“上大學?
”
“不是上大學。
”
送文件過來的是韓冰,認真解釋道:“隻是一個輔導班。
”
“全稱是青港高級精神理論培訓課,隻是培訓地點,選在了青港大學而已。
”
“另外,招收的學員也不僅僅是你,還有很多其他人。
”
“白教授說,他會親自過來上課,你也應該可以從這些培訓裡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
“當然了……”
她耐心的解釋着,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道:“按照白教授的說法,你雖然算是學員,但也算是客座教授。
因為有一些方面的知識,連他也不明白,而你天生就可以理解。
所以,平時你在這裡接受培訓,但到了一些關鍵的課程時,就需要你上講台為大家講解了。
”
“啊……”
陸辛聽着,是真的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