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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強硬的決裂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潇騰 3310 2023-04-12 00:03

  織田信長盯着義銀看了半天,最後怒極而笑。

  “我是孤陋寡聞,不如謙信公學識淵博,還請賜教。

  義銀望着憤怒的織田信長,心中怒火不在她之下。

  人從哪裡來,又将到哪裡去,這是哲學上永恒的話題。

  聽聞織田信長有心對外擴張,回想起前世種種,一股熱皿沖上義銀的腦門。

  他這才明白過來,雖然前世隻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社畜,雖然今生隻想好好活下去,但他的骨子裡從未忘記過。

  來到這個奇怪的女尊世界,也許身上的皿肉已經脫胎換骨,但在心靈深處,他依然認定了自己是炎黃子孫。

  從織田信長說出那句征服,上陸,義銀就知道,雙方之間再無回旋餘地。

  即便世界變了,環境變了,連他自己的身份也變了。
他還是不忘那片土地,毅然決然守護它。

  無人知曉,卻至死不渝。

  望着一臉悲憤不解的織田信長,義銀冷冷說道。

  “區區一張粗糙的世界地圖,就讓你有了不切實際的野心。

  你知道地理大發現嗎?
你知道大航海時代嗎?
你知道工業革命嗎?
你知道個p啊!

  愚蠢,無知,自大,你以為你是誰?
你甚至不知道我現在在說些什麼!
完哦服的碧池!

  那就讓我仁慈得說一些,你聽得懂的話吧。

  隆慶開海,萬曆新政,大明國庫充裕,财政收入足夠同時打三場大戰。

  大明,天下無敵!

  我斯波義銀,一生伏首拜大明。
我願為大明守戶之犬,誰與大明為敵,我就咬死誰。

  望着一臉敵視與不屑的義銀,織田信長感覺自己的心,在被一片一片剝落,痛徹心扉。

  她從小經曆坎坷,從未真正相信過一個人。
她抛棄一切幻想,功利之心隻為證明自己,走上了天下人的孤獨路。

  今天,她第一次違反自己的原則,對一個男人袒露心聲,期盼未來的道路上有他相伴。

  可眼前的男人卻把她的愛慕之心踐踏在地,用鄙夷不屑得眼神看着她。

  織田信長心底冒出從未有過的悸動,這就是心碎的感覺嗎?

  她張開嘴,隻覺得舌根幹澀,幹巴巴說道。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幕府那樣對你,足利義昭那樣對你,你卻在敵視我?

  城下町的謠言,連我都無法忍受,你為何卻能無動于衷?

  我。


我愛你,我不願意你被她們傷害。

  義銀第一次看見織田信長軟弱的樣子,也許也是最後一次吧。

  他心中歎息。

  今日決裂,兩人再無妥協的可能。
足利義昭敵視自己,織田信長也敵視自己,玩政治玩到自己這份上,真是悲劇。

  織田信長以為義銀還在為幕府考慮,難以理解義銀的愚蠢。
她不知道,真正刺傷義銀的是什麼。

  一個個平凡的生命,遇到國難當頭,總是奮不顧身,挺身而出,這是為什麼?
武家不會懂。

  義銀心中苦澀,因為愛。
有一種愛埋藏在骨髓之中,你以為它不存在,隻因為還沒到時候。

  

  他不準備與織田信長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穿越兩世的他,永遠是孤獨的,比織田信長更孤獨。

  沒有人能理解他,這世界沒有,前世也沒有。
也許隻有那個一直在坑他的系統,才真正懂他。

  義銀冷冷說道。

  “有兩件事,希望織田殿下能夠明白。

  其一,我是足利義輝的丈夫,此生此世都是。
所以,請不要再說失禮的話。

  其二,城下町那些不是謠言,那就是事實。
你對我做過什麼,我為了複興斯波家付出了什麼,我自己清楚。

  織田信長的眼中漸漸失去了光,她的面容從憤怒不解,轉而平淡微笑,輕輕叩首。

  “呵,呵呵,呵呵呵,是我失禮,是我多管閑事。
我竟然為了一個睡過的男表子,做了蠢事。

  大禦台所您說得對,我果然是個蠢貨。

  織田信長說着惡毒的話,眼神肆意掃過義銀全身,全無尊重。
她下意識保護起自己的自尊心,開始口吐惡毒之語,作賤對面的男人。

  義銀面不改色,看向黑化的織田信長,心中明白。
這一次,自己不單單要面對幕府的惡意中傷,還要提防因愛生恨的織田信長報複。

  但他不後悔,慫了前世一輩子,此生十餘年。
整天擔驚受怕,自己吓自己。
累了,慫不動了,不多想了,幹特麼的!

  義銀冷哼道。

  “所以呢?
你現在又有什麼聰明的想法?
說來聽聽。

  織田信長冷笑道。

  “上洛之後,我一直在東福寺修養,與幕府諸姬生分了許多。

  既然将軍已經繼位,幕府趨于穩定。
我也該去二條禦所參見公方大人,以表祝賀。

  織田信長一番真心被義銀踐踏,顔面無存。
那一聲我愛你,剛才說得有多真誠,現在就感覺有多羞恥,她已然失去了理智。

  她就是要讓義銀知道,這個男人犯了大錯,她要這個男人感到痛,喊出疼!

  義銀淡然道。

  “織田殿下決定下場了?
你這是要與我為敵?

  織田信長反駁道。

  “是你先動的手!
是你!

  是你聯絡幕府各家,想要驅逐上洛有功的我。
是你踐踏我的好意,羞辱于我。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義銀舉起織田信長剛才敬上的茶水,緩緩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與幕府聯手,我就必定會輸?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我這兩年離開近幾是去了哪裡?
為了什麼?

  織田信長為自己滿上一杯茶,一樣舉了起來。

  “關東諸藩矛盾重重,你驅使不了她們。

  斯波義銀将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狠狠丢出拉門,砸在庭院的地上。

  蒲生氏鄉等人聽聞茶杯碎裂之聲,沖了上來,織田信長的母衣衆也不甘示弱上前。
雙方在庭院中左右對峙,氣氛緊張。

  斯波義銀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

  “我在那裡待了兩年,平越後,戰信濃,降越中,下關東。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戰旗遙指,所向披靡,諸姬敬服。

  我讓關東諸藩臣服幕府,割讓利益,她們未必肯聽。

  我若要帶她們上洛,禦奉公,清君側,你猜她們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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