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皇室的這位五階陣法大師名為樊飛陽,在樊家皇室中享有極其尊崇的地位。
因為整個天武國中,五階陣法大師的數量,也超不過二十個人。
不僅僅是五階陣法大師,但凡是能夠打到五階水準的大師,無論是煉丹大師,鑄造大師,皆都身份地位尊崇,遠超過尋常的武王。
當看到樊飛陽對一個從秘境傳送出來的少女動手,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驚詫之色,不知其中的緣由。
然而羅修的出手還擊,帶人衆人的卻不是驚詫,而是目瞪口呆的震撼。
這家夥瘋了!
一位五階陣法大師,即便不用陣法,卻也是一位武王級别的強者。
一個煉神修為的小小後輩,竟然敢跟武王叫闆?
“不知死活的東西。
”
樊飛陽目露兇光,在羅修出手的瞬間,他便知道,必然是這個小子奪走了自己種下的魂禁掌控權。
雖然對于自己魂禁掌控權被奪走,讓樊飛陽的内心無比震怒,但同樣又有些驚喜,因為他想要将這種奪取魂禁掌控權的辦法弄到手。
所以,樊飛陽沒有下死手,他要活捉這個小子。
“轟!
”
一聲沉悶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羅修的拳頭與真元大手猛烈碰撞,激蕩出澎湃的元氣波動,猶如一股狂風,吹向四周,讓附近一些剛從秘境傳出來的武修站立不穩,接連後退。
真元大手粉碎,羅修退了半步,右手的拳頭上,皿肉模糊。
巅峰戰體終究是煉神級别的肉身境界,盡管達到了極限之境,依然不足以正面抗衡武王。
但既然如此,也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是他?
”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認出了那黑袍少年的身份。
天武國最近兩年崛起的百年天才,以十五歲之齡,煉神一重修為闖過飛龍塔第七層的,羅修!
“飛陽大師,以你的身份卻對一個晚輩出手,是為何意?
”一位長河門的武王沉聲說道。
說話間,這位武王對羅修微微一笑,略有示好之意。
以武王身份之尊貴,卻對一個後輩示好,自然是因為羅修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天賦,這樣的天才若能招攬入宗門,日後成長起來,宗門内便必然多出一位強者。
年輕天才的培養,向來是各方勢力最注重的事情。
“哼,老夫可沒對他出手,老夫要抓的是他身後的那個人。
”樊飛陽冷哼說道,“此女名為畢千雪,是我皇家學院的學生,老夫懷疑我樊家皇室諸多弟子盡數折損在秘境中與她有關,這才親自出手将她拿下。
”
說到這裡,樊飛陽面不改色,冷視着羅修,“你阻攔老夫抓人,有何居心?
莫非我樊家皇室諸多弟子隕落,也與你有關?
”
他隻字未提魂禁的事情,畢竟這種以魂禁控制天才的手段一旦傳出去的話,樊家皇室的名聲恐怕就完蛋了,以後還有哪個天才敢加入皇家學院為皇室賣命?
所以樊飛陽才随便編造了一個理由借口,但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還真的就是事實。
樊家皇室進入秘境的人,基本上都是被羅修親手幹掉的。
“前輩無憑無據,切莫皿口噴人。
”羅修自然不會承認。
“既然不是你,你為何護着她,又要作何解釋?
”樊飛陽冷聲質問。
“千雪與我一樣都是狩獵者公會的天才成員,我出手護她又何須解釋?
”
羅修也冷笑一聲,道:“而且她已經不是皇家學院的學生了,千雪你說是不是?
”
“是的,我退出皇家學院,已經不是皇家學院的學生了。
”畢千雪當即說道。
“放肆!
皇家學院豈是你說加入便加入,你說退出便退出的?
”樊飛陽眼中殺機閃動。
羅修對此置若罔聞,冷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前輩和我心裡都很清楚。
”
關于魂禁的事情,羅修也沒有直接說出口,也是擔心樊家皇室狗急跳牆,殺人滅口。
此言一出,樊飛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聽出了羅修話中威脅的意味,顯然他也不想讓魂禁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畢竟這裡還有紫府宮,玄陽宗,長河門的人。
如果沒有外人在場,他才懶得廢話早就動手了。
“小子,将你破解魂禁的辦法和畢千雪交出來,老夫可饒你一命。
”樊飛陽這次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神識傳音與羅修說道。
“讓我交人是不可能的,若是前輩不擔心魂禁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你大可動手殺了我。
”羅修不以為然的回應道。
“你真以為我樊家皇室會害怕你的威脅?
你信不信老夫若要殺你,根本就不會給你開口說話的機會?
”樊飛陽充滿殺機的威脅到。
“你确定殺死一個狩獵者公會的玄級天才,你樊家皇室不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
羅修冷笑一聲,“況且我有絕對的把握在你沒有殺死我之前,将魂禁的事情說出來。
”
與一位武王級别的五階陣法大師對峙談判,羅修自然是有所底牌的。
當着樊飛陽的面,羅修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傳音盒子,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