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河隻是傾聽,時不時點頭。
好一會兒,李純陽方才停住口。
呵呵笑道:“我絮絮叨叨的煩了吧。
”
葉星河微笑搖頭。
“對了,說正事兒。
”
李純陽忽然緩緩起身,看向遠處稷下學宮,肅然說道:“葉星河,再過一陣子稷下學宮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
“此事之危機,有可能連我都無法應對。
”
他盯着葉星沉聲說道:“葉星河,如果你現在說一句話。
”
“我便是耗掉所有人情,也會将你從稷下學宮轉出去,大楚王朝随處皆可去。
”
“哪怕是帝都,我也能給你找到落腳之宗門學院,而且不會遜色于稷下學宮!
”
葉星河看向李純陽,微微一笑。
隻是說出三個字:“我不走。
”
“你不走?
”
李純陽皺眉道:“你都不問是什麼事,就說你不走?
”
葉星河微微一笑:“但行前路,無問西東!
”
李純陽一愣,而後大笑:“哈哈哈,好!
”
“好一個無問西東……”誰也不知道,葉星河和李純陽又說了什麼。
隻是很快,李純陽将他送了回來,便悄然離去。
這幾日,葉星河殚精竭慮。
此時,終于松了口氣。
人一放松下來,便感覺疲憊欲死,都要好好歇息一番。
裴南晴卻是悄然到來,先是嫣然一笑:“葉星河,恭喜!
”
“外面你的事,可傳遍了。
”
“現在整個蒼梧郡城,何人不識君?
”
葉星河哈哈笑道:“你來這兒,不會隻是為了誇我兩句吧。
”
裴南晴抿唇笑道:“當然不是。
”
她接着又說道;“我父親要見你。
”
“他要見我?
”
裴南晴的父親,當今蒼梧郡太守裴弘懿!
葉星河目光中閃過一抹詫異,緩緩點頭:“那咱們現在過去。
”
半個時辰之後。
蒼梧郡太守府,一處安靜花廳之中。
葉星河見到了裴弘懿。
蒼梧郡城有城主。
蒼梧郡,卻也有自己的太守。
無論從朝廷品級上來說,還是民間認知。
蒼梧郡太守,都是要遠遠高過蒼梧郡城城主。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在蒼梧郡城之中,裴弘懿這個太守存在感極低。
遠遠比不上霍長松這個城主。
很多事幾乎從不露面,政事亦不插手。
給人感覺,幾乎要完全忽略了他。
就拿這一次,葉星河與城主府争端之事。
他從始至終,根本就沒露過面!
裴弘懿是一個略顯富态的中年人,臉上始終帶着笑呵呵的表情。
隻是那眉宇開合之間,才能看出幾分難言的鋒銳。
他很是客氣的請葉星河,在小幾對面坐下。
親手為他斟了一盞碧綠茶水,微笑道:“請用茶。
”
葉星河不動聲色,緩緩點頭,神色沉靜。
輕輕啜飲一口,茶香馥郁。
在兇懷之間,悄然滾動。
似乎有雨後空翠山峰,中靈之感,在兇懷裡面陰暈開來。
葉星河沉寂良久,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好茶!
”
裴弘懿微笑,并不進入主題,隻是與葉星河閑扯一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