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叽~~……”
銀月當空,吃飽喝足的鳥鳥,順着暗巷,蹦蹦跳跳跑向小南街。
後方不遠處,黑衣男女并肩而行,東方離人見完華青芷後,又回去吃飯,席間小酌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此時雙臂環兇,眼神微冷說着:
“好一個‘無言獨上西樓’,本王問你那麼多次,你不是想不起來,就是顧左右而言他,這一遇上人家華小姐,就思如泉湧了?
”
夜驚堂摟住笨笨後腰,無奈道:
“有感而發,随口來一句罷了,下不為例。
”
東方離人扭了扭肩膀:“下不為例?
你哪次當真了?
上次在紅河鎮,還說就抱一下,結果呢?
”
“呵呵……”
夜驚堂打了個哈哈,彎身把笨笨橫抱起來:
“唉,我知錯。
殿下走累了吧?
我抱着殿下回去……”
東方離人喝的暈乎乎,倒也沒掙紮,隻是用手捏夜驚堂的臉蛋:
“臉皮真厚,以為本王是小丫頭,兩句甜言蜜語就哄好了?
”
啵~
“伱再親本王試試?
!
”
啵啵~
“你這色胚……”
“嘶~……”
兩人如此打鬧間,尚未走到院子裡,不勝酒力的東方離人,便閉上了雙眸,靠在了夜驚堂肩頭。
夜驚堂見笨笨困了,也沒再打擾,抱着她回到了小南街的藥坊内。
夜色已深,集市裡已經安靜下來,藥坊裡隻剩下一個值班的夥計,而後方院落中則是靜悄悄的。
梵青禾因為要看爐子,先行一步回到了屋裡,此時正坐在藥爐前的小闆凳上。
雖然梵青禾已經暗暗告誡自己多次要戒酒,但一起吃飯,最後免不了還是喝到位了,此時手兒撐着側臉,眸子微眯着,看起來是在打盹兒。
夜驚堂無聲無息落地,轉頭看了眼後,先來到對面的廂房裡,把笨笨放在床榻上,幫忙褪去鞋子,取下匕首、飛刀、銀針……
等把所有裝備卸下來後,夜驚堂本想把被子蓋好,但瞧見身段兒大起大落的笨笨,心裡面難免有點念想,又在旁邊坐下來,把銀色肚兜撩開,看了看倒扣海碗般的大團團。
“呼~……”
東方離人酒意上頭,但并未醉倒,察覺異動,擡手捂住團兒頂端,略微睜開眼眸,雖然暈暈糊糊,但還是能感覺出冷酷女王爺的氣勢。
“我就看看,也沒做什麼。
”
夜驚堂眼底帶着笑意,把被子拉起來蓋好,俯身在紅唇輕點後,才心滿意足起身,出去關上房門。
吱呀~
“……”
東方離人半眯着眸子,見夜驚堂真走了,心裡還有點空落落的,輕輕歎了口氣,翻了個身面向裡側,閉上了眸子。
而對面的丹房中,鳥鳥見梵青禾在打盹兒,倒是很乖巧,沒有搗亂打擾,隻是站在旁邊歪頭打量。
夜驚堂來到屋裡,見梵青禾手兒撐着臉頰,腦袋一點一點,知道她喝多了,并未沒出聲驚醒,在旁邊彎身,左手穿過腿彎,右手則扶着後背,輕輕抱起來。
“嗯……”
梵青禾終究沒斷片,隻是酒勁兒上來在打瞌睡罷了,被橫抱起來,就醒了過來,睜眼瞧見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頰,下意識捂住兇口,又左右看了看:
“你做什麼?
”
語氣蒙圈兒中帶着幾分緊張。
夜驚堂神色如常,抱着梵青禾走向對面:
“晚上也沒什麼事,我看着爐子就行了,你剛才喝了不少,先去歇息吧,後半夜咱們換班。
”
梵青禾腦子有點眩暈感,略微挺身,想要下地自己走:
“我自己回房,不用抱……”
“就兩步路,我又不做什麼。
”
夜驚堂搖頭輕笑,說話之間,便來到了院子對面。
院落是暫時落腳的地方,雖然後面還收拾了兩間房出來,但住的遠,夜驚堂還得看爐子,晚上不好照看,為此還是把梵青禾抱緊了笨笨房間裡。
梵青禾見女王爺在床鋪上睡着,更加局促了:
“把我往這裡抱作甚?
”
“我就在對面,晚上你們想喝水什麼的,可以随時招呼。
行了,睡覺吧,别說這麼多了。
”
夜驚堂把梵青禾放在床鋪外側,幫忙褪去了鞋子,而後想把被褥拉過來,幫她蓋上。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背對外側睡着的東方離人,似乎又被吵醒了,回過眸子看了看夜驚堂,又望向面色微醺靠在旁邊的梵青禾,想了想詢問道:
“夜驚堂,你身體沒事吧?
”
夜驚堂把兩個姑娘蓋好:
“我能有什麼事,安心睡吧,有什麼事随時叫我。
”
東方離人終究食髓知味,方才喝了點酒,回來路上還親熱打鬧,其實有點想讓夜驚堂留下來過夜的。
但還沒下水的梵青禾在跟前,這想法她着實不好開口。
眼見夜驚堂蓋好被子後,就又出門了,東方離人心思微轉,在躺了片刻後,忽然轉過身來,面向梵青禾:
“昨天夜驚堂出事,其實該本王幫忙的,但本王不會。
嗯……梵姑娘,你要不要教教本王?
這樣下次遇上哪種情況,本王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
梵青禾其實也沒睡着,隻是不好和女王爺瞎聊罷了,見東方離人先開了口,她睜開眼眸,疑惑道:
“教什麼?
”
東方離人擡起手來,在梵青禾規模不俗的團團上戳了戳:
“就是這個,梵姑娘昨天不是弄過嘛。
”
?
!
梵青禾着實沒料到,女王能提出這要求,她臉色發紅表情古怪:
“殿下不是有圖嗎,照着做就行了,我怎麼教?
”
東方離人看着圖确實能學會,但她目的不是為了學這些,而是讓梵姨娘早點認清現實下水,免得她想和男朋友一起睡覺覺,都瞻前顧後不好意思。
東方離人見梵青禾很震驚的樣子,認真道:
“梵姑娘親身經曆過有經驗,教的怎麼也比一張紙詳細。
若是梵姑娘覺得不方便,便罷了,不過下次夜驚堂再那樣,還得梵姑娘親自幫忙,可不能說本王在跟前,都不知道搭手。
”
梵青禾微微蹙眉,覺得這話倒是有點道理。
天琅珠若是明天能練成,夜驚堂就得馬上吃;天琅珠的藥效,可比囚龍瘴狠多了,夜驚堂筋骨已經完美無瑕,無處安放的藥勁兒,基本上全得轉換成精皿,不找地方宣洩,怕是得憋個半死。
現在身邊又沒其他人,女王爺若是不會的話,她已經做過一次了,到時候自然還得她親自上陣解決。
以天琅珠的霸道藥性,到時候奶奶磨破皮,怕是都不一定能搞定……
念及此處,梵青禾倒是有點遲疑,不過想想又蹙眉道:
“殿下想學,讓他教你不就行了?
我一個女人家……”
東方離人連忙搖頭:“本王私下裡,敢讓男人教我這個?
”
“……”
梵青禾一想也是,女王爺敢這麼主動,怕當場就被夜驚堂吃幹抹淨。
她猶豫再三,終還是把胳膊擡起來:
“那殿下試試吧,我教你怎麼弄。
”
東方離人見梵青禾拿胳膊當惡棍,直接把胳膊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