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吃了這麼大的虧,想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比如說當下的工商業協會會長。
這個會長才當選了一屆,按工商業協會的規定,他還可以連任一屆。
可很多内部人士都知道,支持他的鮑家,或者說是鮑家背後的衛家衛老爺子,恐怕不是楊家首席供奉左冰修的對手,外界預測,勝負三七開。
衛鴻烨三,左冰修七。
既然連任的希望不大,這位會長大人,當然不會介意給他最大的對手楊家添點堵。
昨天的省工商業協會例行會議上,會長大人就明确的說了,必須要嚴格監督各類商業協議的執行情況。
傻子都能聽出來,他就是針對楊家的,就是給楊家提個醒,你特麼想仗着工商業協會的權勢,去賴掉陳平的違約金是不可能的。
醫院病床前,楊德榮沉聲道:“咱們家現在的流動資金折損嚴重,三個億可不算小數目。
”
“競選馬上要開始了,我的競選宣傳,還有左師的修煉資源,都需要巨額開支。
”
“違約金咱們能不給就不給。
”
“所以我打算把雷家綁上咱們的戰車,綁的牢固一點!
”
“咱這位會長大人,已經把我當成了死敵,可還抱着能連任的希望。
”
“他不會再樹立雷家這樣的敵人!
”
楊涵業問道:“爸,你想讓我怎麼做?
”
楊德榮微笑道:“你現在就去雷家,隻要按我說的做,我相信雷家肯定會幫咱們的。
”
楊涵業提前給雷家打了個招呼,所以他造訪雷家的時候,雷家人早就在前廳裡等着他了。
“老太君,小子給您問安了!
”
雷馮氏淡然道:“涵業,你不是病了嗎?
怎麼不在醫院好好休養?
”
楊涵業有些尴尬的說道:“讓您老見笑了,我隻不過是被陳平那個卑鄙陰險的小賊氣的一時怒火上頭。
”
“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
一身長裙的雷鸾欣慰的點了點頭:“勝不驕敗不餒,涵業果然是我看好的乘龍快婿!
”
“那陳平小兒也就會耍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他和咱們這些世家大族比起來,根基還是太淺了。
”
“涵業,你别看他僥幸赢了一次兩次,但他隻要輸一次,就會萬劫不複!
”
“你輸給他的,早晚都會親手拿回來。
”
楊涵業躬身道:“阿姨您說對的,家父也是這麼教導我的。
”
“我這次來,是有點事兒想和阿姨商量,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
雷鸾微微一愣:“你有事但說無妨。
”
楊涵業沉吟片刻道:“陳平設下這麼陰毒的計策,讓我陷入了很被動的情況。
”
“我要是繼續履行之前簽訂的協議,肯定是越來越吃虧。
”
“可如果我要違約,外部内部的壓力,我也很難扛得住。
”
“所以小子有個不情之請!
”
說到這裡,楊涵業就閉嘴了,屋子裡很安靜。
片刻之後,坐在首位的雷馮氏突然說道:“涵業,你是想讓佳岚違約?
”
都說人老成精,雷馮氏第一個猜到了楊涵業的那個不情之請是什麼意思。
楊涵業躬身道:“您老猜的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