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區門前鋪着一層指甲蓋大小的細密小石子兒。
這石頭子兒很貴,一般地方可鋪不起。
下雨天,雨水會順着石子兒滲到地下,車子和人走在這樣的路上,不會濕滑。
可鮑芷曦踩着石子兒路走到陳平面前,卻像個鬼一樣,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音。
陳平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他并未當回事。
鮑沖和他老婆都習武,他老丈人還是武道大師呢。
有個會功夫的女兒,也不算奇怪。
鮑芷曦的手很軟,也很涼。
陳平和她一觸即離,淡然道:“區區小事,不足挂齒。
”
鮑芷曦雖然說的客氣,但陳平能感覺到鮑夢竹的眼神裡卻帶着一種審視的味道。
這讓陳平心裡稍有些不舒服。
鮑芷曦的鳳眼之中閃過了一絲訝色。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材長相有多出衆。
尋常男子見了她,要麼緊盯着她,雙眼迷離。
要麼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手足無措。
可這陳平,雙眼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澈的深泉,平靜無波。
鮑芷曦對陳平有了點興趣,笑着說道:“多少所謂神醫,都讓對我爺爺的束手無策。
”
“陳神醫手到病除,确實值得我敬佩。
”
“不知陳神醫這醫術,師承何處啊?
”
鮑芷曦也為她爺爺的病擔憂難過,一直在想辦法。
最近她終于通過某些門路,找到了一個神醫聖手,對方答應随時可以過來。
沒想到家裡這邊傳來消息,說她爺爺的病被治好了。
鮑芷曦還以為是她請的那位神醫呢,便連夜乘機趕回家,想要當面緻謝。
結果聽家人一說,治好她爺爺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還是個武者。
二十多歲,不可能是那個老神仙。
鮑芷曦以為,陳平可能是她請的那個人派來的弟子。
畢竟那位老神仙,已經多年沒有出山了,所以她才這麼問的。
陳平并不知道鮑芷曦的想法。
随便打聽别人根底,是很不禮貌,甚至有些冒犯的意思。
陳平眉頭微皺:“我是家傳的,并沒有師承。
”
鮑夢竹一聽,就知道她猜錯了,還犯了些忌諱。
她微笑道:“我隻是随口一問,沒有别的意思,陳神醫勿怪。
”
一行人走進了别墅區,向鮑家大宅走去。
陳平和鮑沖在前面邊走邊聊。
後面的鮑夢竹,摟着她姐姐的胳膊叽叽喳喳,說的是昨天陳平治病的事兒。
還說了她在高鐵上遇到陳平的小沖突。
昨晚鮑芷曦回來的時候,鮑夢竹已經睡了,這時候才有空跟她提起。
鮑芷曦很安靜,隻是偶爾應答兩聲,不時用探究的眼神,擡頭看一眼陳平的背影。
鮑老爺子正在院子裡打太極拳。
他不修武道,打的是老架五十六式,就是那種街邊老頭老太太練的那種。
除了活動下身體,也沒什麼特别的。
看到陳平進來,鮑衛國微微一愣:“小神醫,你怎麼又來了?
”
陳平上前幾步,微微笑道:“怎麼?
老爺子你不歡迎我?
”
鮑衛國對着鮑沖和兩個孫女掃了幾眼:“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再打擾小神醫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