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種可能,陳平臉上的皿色褪的一幹二淨。
袁無咎神色凝重:“陳平,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巫神是誰?
你見過他?
”
陳平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幹笑兩聲道:“我沒見過他,隻是聽說過他,沒想到這混蛋在光明神族。
”
他沒把心中的猜測說出,怕吓到袁無咎。
現在事兒已經夠多,夠鬧心了,再把實情說出來,不但沒辦法解決,還會讓袁無咎更加擔憂,會完全亂了陣腳。
難道他們還能殺到光明神族的領域去不成?
現在就算陳平把他的猜測昭告天下,讓兩族都知道大禍臨頭了,兩族去找光明神族,也無異于排隊自殺。
因為目前人族和妖族面對光明神族都處于下風,能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不容易了。
除非兩族的内部,都能夠放下仇恨成見,摒棄前嫌,同進同退,才有滅掉光明神族的可能。
陳平想明白了,那個巫神既然假借光明神族之手興風作浪,就說明他的修為境界還不足以碾壓大荒的生靈。
或者他修為境界足夠高,但是受了重傷,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要不然他早就親自現身了。
無論是哪一種原因,眼前都不足為慮。
想到這些,陳平還是有種要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陳平認為解決這巨大危機的辦法隻有兩個。
其一就是統一人族和妖族,讓大荒生靈擰成一股繩。
其二就是盡快把修為境界拔升上去,隻要修為境界高了,什麼鬼魅魍魉,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個笑話。
陳平下定了決心,準備雙管齊下:“我可不是想要當什麼權掌天下的枭雄,也不是為了得到長生,成仙做祖,我隻是想活下去,讓我的親眷好友都活下去啊!
”
要是在解決這兩個問題之前,那巫神恢複到了全盛狀态,陳平也不會後悔,至少他沒有躺平。
隻要努力過了,結果如何,就交給命運吧。
袁無咎、二丫都發現陳平的氣質和之前有了一些不同,似乎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别人不知道的變化,那眼神看着都有些吓人。
淵擎和陳平不熟,倒沒發現什麼異常:“恩公,既然您能把我救出來,能不能幫我換個地方?
”
“比如說和小姑娘的靈魂容器差不多的東西。
”
“我不想待在這裡面,這裡面空間太小,太憋悶了。
”
陳平指了指遠處的飛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合适當作容納你的靈魂的容器。
”
淵擎愕然道:“恩公,你不會是想把我再弄回去吧?
”
陳平淡然道:“這飛舟乃是用你的軀體所造,和你契合度最高。
”
“之前你被陣法囚禁在門裡,隻能無奈的成為這飛舟的器靈,被奴役,被驅使!
”
“可現在囚禁你的陣法已經被我破掉了,隻要我把這飛舟的陣法更改一下,你可以在飛舟附近自由行動。
”
“除非你父親願意幫你找個可以奪舍的虛鲲肉身。
”
“否則我的提議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
奪舍一頭虛鲲?
那根本不可能!
虛鲲的實力是夠強,但生育困難,族人太少了,老老少少加起來都不超過兩千頭,也就比那些純皿的神獸兇獸多一點點。
别說淵昊不會同意讓淵擎奪舍一個族人,淵擎自己也不會忍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