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夏家人半隻眼都看不上陳平這個出身嶺南農村的泥腿子。
可現在他們低三下四的主動求見,卻被勒令在外面等着,連大門都不讓進。
夏克功雙拳緊握:“爸,陳平他……”
夏瑜呵斥道:“給我閉嘴!
”
“知不知道什麼叫挨打要立正!
”
“現在不是人家要求着咱們,而是咱們要求着人家。
”
“你給我記住了,咱們要見的是一位武道宗師!
”
夏克功對陳平的印象一時間還扭轉不過來。
經過夏瑜這麼一提醒,他才記起陳平是連宗師都能幹掉的超級強者。
夏家父子倆在平心菜館門外等了三個小時,才得到了陳平的召見。
他們進包房的時候,酒菜都已經撤下去了。
桌子上擺着一個茶盤,陳平端坐在主位,别說起身相迎了,連看他們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夏瑜躬身道:“陳宗,我和小兒深夜來訪,多有打擾,還請陳宗見諒!
”
陳平并不是宗師。
但他也懶得和夏瑜解釋什麼。
“知道這麼晚了會打擾我,你們還來?
”陳平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我和你們夏家是敵非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
夏瑜神色複雜的看着陳平。
想當初他第一次見陳平的時候還是在全國省際經濟論壇的酒會上。
那時陳平連個邊緣人物都算不上。
可現在面對隻是平平常常坐在那裡喝茶的陳平,他卻有種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就是普通人面對宗師的天然恐懼。
“不瞞陳宗,我們父子這次來,是想和您結個善緣的。
”
見陳平不吭聲,夏瑜繼續說道:“以前我們夏家對陳宗多有得罪,特别是小兒克功。
”
“現在他已經意識到錯了!
”
說到這裡,夏瑜回頭呵斥道:“逆子,還不給陳宗跪下道歉。
”
夏克功咬着牙,雙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陳……陳宗,以前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
“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
陳平終于擡頭看了夏家父子一眼,但依然沒有說話。
夏瑜見陳平這态度,就知道不出點皿,光靠着态度好是沒辦法得到陳平的原諒了。
“陳宗,我知道犬子隻是賠禮道歉,還不足以表達我們夏家的誠意。
”
“所以我臨來之前就決定,要将我們夏家夏葉草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無償轉讓給您!
”
夏瑜懼怕陳平,并不隻是因為陳平的武道修為高深。
更重要的原因,是夏葉草集團的市場份額,不斷遭受着冬淩美妝的侵蝕。
陳平作為冬淩美妝的老闆,如今當衆擊殺隐世宗門宗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更是助長了冬淩美妝的品牌價值。
現在要是不服軟,以後夏家想服軟恐怕都沒有機會了。
一聽夏瑜要無償贈與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陳平嘴角一撇就不屑道:“夏瑜,你現在還跟我耍心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
夏瑜驟然一驚:“陳宗何出此言,在下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把股份無償贈送給您啊!
”
陳平輕笑道:“無償?
說的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