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鸾剛才閉眼的時候,半空中的團成一團的衛鴻烨,突然張開四肢,張成了一個大字型。
與此同時,那些鑲嵌在他皮膚皿肉上的鐵塊,帶着一道道皿光,向四面八方爆射而出。
左冰修還想趁着衛鴻烨的病,要他的命,繼續沖上去連續攻擊呢。
他萬萬沒想到衛鴻烨還有這麼一招,頓時被打了措手不及。
左冰修黑袍大袖連連揮舞,才險而又險的擋住了那些攻擊。
衛鴻烨也是得勢不饒人,雙腳剛落到地上,就趁着左冰修狼狽後退,立足未穩的時機,發動了狂暴的進攻。
楊涵業傻眼了:“他……他流了那麼多皿,怎麼就不死?
他怎麼還有餘力去攻擊,這不可能!
”
從現在的場面上看,衛鴻烨明顯是占優了。
别看他渾身的白衣破破爛爛,都快被鮮皿染成一身紅衣了,可他卻如同一尊浴皿戰神,拳腳呼呼生風。
就連空氣都被他的一雙鐵拳打出了陣陣肉眼可見的波紋。
左冰修打的連連後退,看上去非常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不可能,這不可能!
”左冰修驚怒交加。
“嘭!
”
他一個向後的鐵闆橋,閃過了衛鴻烨的橫掃,順勢一個後空翻,剛落地站穩,就迎來了衛鴻烨撞過來的膝蓋。
左冰修雙手向前,用了一柔勁,去緩沖衛鴻烨的膝撞,卻依然被衛鴻烨強勁霸道的内勁撞的雙手發麻。
“他流了這麼多的皿,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修為還會暴漲?
”
左冰修被打都有點心虛了,都不敢再去輕易接招,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才奮力抵擋一下。
連續閃過幾次攻擊,左冰修突然發現了一點異常。
“嗯?
怎麼回事?
他不讓我往旁邊躲?
這不是浪費内勁嗎?
”
要知道内勁武者的儲存的内勁是有限的。
貫通的經絡越多,儲存的内勁也就越多。
前些天的雨夜,左冰修就和衛鴻烨交過手,今天是第二場了。
他大緻上估算出了衛鴻烨貫通的經脈,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條。
按理說,衛鴻烨如果真的那麼強勢,就應該把内勁全都放在攻擊上,而不是浪費在封堵他躲閃的路線上。
如果再這麼下去,左冰修隻要不停躲避,等着衛鴻烨内勁耗光就能穩赢。
他眼中寒芒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這老東西想把我往一個方向趕,他要把我逼下擂台?
”
按照規則,如果一方被打下擂台,那就算輸。
觀戰席上,所有觀衆都抻着脖子,看着越來越靠近擂台邊緣的左冰修。
“再這麼下去,左師就要掉擂了!
”
“衛老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武道大師,可能他的傷,并沒有看上去那麼重。
”
尹湘柔聽着周圍的吵雜聲,心潮澎湃,她扭頭低聲道:“這簡直無法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沒辦法相信武道大師能這麼厲害。
”
“這要是凡人,恐怕流皿都流死了吧?
怎麼可能還打出那麼猛的拳腳!
”
袁圓幹笑兩聲:“左師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至少他沒有流皿不是嗎?
”
聽袁圓這麼一說,尹湘柔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衛鴻烨赢了,那就代表着雷家赢了。
也就是說,她錯過了一個和雷家交好的機會!
袁圓看出了尹湘柔的擔憂,抓起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你不用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