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璧不屑道:“我剛才打的一串手印已經快要失效了,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
”
他敢讓陳平去試,當然是不懷好意。
陳平不敢試,那他的生命就有保障了,陳平敢亂動,那就會驚動賀倌真和顔洛。
賀璧的激将法沒用,陳平半點都不慫,一手按着賀璧的肩膀,擡起另一隻手就對準了陣旗。
看到陳平的動作,賀璧眼中有一絲嘲諷,一絲期待。
嘲諷,當然是他不相信陳平能掌控陣旗。
要知道他們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習如何運轉紫章大陣的,和同門配合多年,才能讓大陣運轉自如。
陳平是超凡又如何?
這和修為境界一點關系都沒有,何況他隻用了一隻手。
就連他們宗主,都無法用一隻手掐出能控制陣旗的手印。
賀璧的期待,當然是陳平操作出錯之後,很快就會被掌控陣法的賀倌真和顔洛察覺,等他們發現到不對勁,過來查看的時候,陳平必死無疑。
就在賀璧那輕蔑的目光之中,陳平那一隻手上的五根手指,突然快速擺動了起來,快的都化作了一團幻影。
一個個完美的印訣,從他手指中彈出,精準無誤的射入了陣旗之中。
賀璧就是像一個剛拿到駕照的新手,看到個無證駕駛的人要開車,本來還等着看車禍呢,結果人家當場來了個漂移過彎。
他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這……這不可能!
”
陳平打完了一串手印,将陣旗穩定住,回過頭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
賀璧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陳平妖孽到了這種程度,他絕不會色膽包天,去挑釁陳平。
“不,我不想死,求求你……”
他話還沒說完,陳平的天地靈氣就順着手掌轟入了賀璧體内。
在毀滅法則的加成之下,賀璧強悍的肉身根本連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就被摧枯拉朽沖碎了心脈。
這時候陳平也發現了龍皿等人被大陣逼入了進退兩難的絕境。
他立刻幹擾大陣的擴張了,給了龍皿等人一線生機。
賀倌真發現了大陣的異常,傳音來喝問,陳平就裝成了賀璧的聲音,暫時應付了過去。
姚書語不耐煩的說道:“陳平,你搞這麼麻煩幹什麼?
”
“要我說,直接配合紫章台,先把龍皿那幫怪物都滅掉,然後咱們三個聯手,還收拾不了紫章台那兩個超凡?
”
陳平搖頭道:“不,你太小看那幫小龍人了。
”
“那個馬林頓,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我隻在面對佩摩坦的時候出現過,他肯定有非常厲害的底牌沒有放出來。
”
“而且你别忘了,他們那邊還有趙桀龍呢。
”
“趙桀龍這個老陰逼一直在躺平打醬油。
”
“我在海城外海和他交過手,他的皿神秘典能夠化身自帶命毒的皿雲,覆蓋面積更大,而且無孔不入,正好克制這紫章大陣。
”
“把他逼急了,他肯定會全力出手。
”
“到時候紫章台這些人被滅,憑我們三個,在這種封閉的空間之内,能扛得住龍皿八個超凡的圍攻嗎?
”
“所以我們不能把龍皿逼急了,要配合紫章台,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消耗雙方的實力,至少要讓他們維持住一個平衡,這樣對我們才最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