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剛才說了,他想确定一下聖庭是要召喚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還是數量龐大的群體。
如果是群體還好說,那就相當于另一個秘境,大不了就用人命堆呗。
北極秘境門都被轟開了,那些秘境勢力還不是被怼了回去?
即使有光明聖庭這個本土勢力投靠鳥人,當帶路黨,陳平也不認為了在全球力量的集體打壓下,聖庭和鳥人有什麼勝算。
可一個強大的個體,卻不同。
一位強大到了光是釋放威壓,就差點讓陳平和黛莉諾都喘過氣的怪物,根本不是數量能取勝的。
蟻多咬死象?
那不過是一個理論上的歇後語。
陳平憂心忡忡,可他身後的黛莉諾還在回味着陳平剛才壓在她身上的那種感覺。
她嘴角挂起了一絲莫名的微笑,走到陳平旁邊,輕輕一跳,就坐在了平台邊緣,兩隻腳耷拉在岩漿池上空:“陳平,這個陣法毀不掉的話,那鳥人可就真的降臨了。
”
“他隻是釋放的威壓,就能讓我們神魂欲裂,如果他真身降臨,我們将毫無抵抗之力。
”
“這是關乎我們所有人生死存亡之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皿族和黑暗議會,一定會鼎力相助!
”
陳平揉了揉眉心:“你知道我最讨厭做什麼嗎?
”
黛莉諾微微一愣:“你讨厭做什麼?
”
陳平歎了口氣:“我特麼最讨厭做救世主!
”
如果能跑,陳平真不想管這破事,可是他跑不掉。
陳平根據已知的線索,大約猜到了這光明神族,就是他在秘境裡收服的烏陸,所說的古時候入侵秘境的異族。
秘境都被這些鳥人異族打的山河颠倒,分崩離析成一個個島嶼,地球怎麼扛得住。
他有那麼多親眷好友,就算跑到秘境去,早晚也逃不過鳥人的視線。
陳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一種要變得無比強大的緊迫感。
可變強可以往後排,最重要的,還是得解決眼前的麻煩。
想到這裡,陳平沉聲道:“黛莉諾,我需要大量的玉石,越極品越好。
”
黛莉諾問道:“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用玉石幹什麼。
”
陳平解釋道:“我雖然不知道這神降大陣是怎麼運行的,但我們現在已知這是神降大陣的一個陣基。
”
“任何陣法,都是一個非常精密的系統工程,規模越宏大,越容不得任何疏漏。
”
“一旦這大陣發動,每一個陣基,都是極為重要,且不可或缺的節點。
”
“我雖然無法毀掉這陣基,卻可以在關鍵時刻,切斷這陣基與外界的聯系,給整個神降大陣造成連鎖性的系統崩潰。
”
黛莉諾沉思片刻:“你打算怎麼做?
”
陳平有了些預案:“我準備在周圍布下一個隔絕陣法,但暫時不啟動。
”
“就等聖庭那邊開啟神降大陣的時候,給他們來個一個大大的驚喜。
”
陳平雖然知道那個要降臨的鳥人強大無比,但他并不着急。
就地球現在的靈氣濃度,超凡者都得封印自身,那個強大的存在這時候降臨,簡直和找死差不多。
怎麼說都要等地球的靈氣濃度達到和秘境持平,聖庭才會開啟大陣。
接下來幾天,陳平一邊規劃着布置隔絕陣法的陣圖,一邊繼續嘗試着改良釀酒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