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湘柔氣笑了:“我真沒想到,你連承認自己是個醫生的勇氣都沒有。
”
“這真是老天不長眼,讓你這種人學會了治病救人的本事!
”
周院長冷聲道:“你給我閉嘴!
”
“陳大師種出來的極品菜,開的平心菜館,在甯東縣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
“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
“小丫頭,無知不是你的錯,但把無知當個性,就是你的不對了。
”
“留點口德,以後對你有好處!
”
尹湘柔眼圈含淚,木然的呆愣當場。
不用去打聽,她也知道最近鬧的很火的極品菜和平心菜館。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陳大師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陳老闆。
尹湘柔啥時候被這麼打臉過?
她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都快腫了。
可是讓她道歉,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尹老太和孔令蘭還想替她道歉。
陳平擺手道:“你們二位不用無需多言,我給大娘治病也不是為了她。
”
“所以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
“大娘,你按時喝藥,五天之後,我再來給你進行下一階段的針灸治療。
”
周院長和楊經緯送陳平走後,孔令蘭就擡起了巴掌。
尹湘柔倔強的仰着脖子,絲毫不懼。
孔令蘭還是沒有舍得打下去:“你……你看看你剛才說了些什麼?
”
“都是我從小就把你慣壞了!
”
尹湘柔哭着喊道:“我就看不慣他怎麼了?
”
“他憑什麼給我擺架子?
他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架子?
”
說完,尹湘柔就委屈的跑出了病房。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瞧得起陳平。
她覺得陳平再怎麼有才華,發展也十分有限。
這個社會想混出頭,還得靠家世,人脈。
就算沒有家世人脈,至少得學會鑽營。
可陳平呢?
他不過是個鄉下來泥腿子,是最低賤,最卑微的那種身份。
而且他還不懂得鑽營,恃才傲物。
持才傲物的人,尹湘柔見多了。
大學的時候,她見過被稱為天才,筆走龍蛇的年輕畫師。
也見過創作靈感爆棚,嗓音如同天籁的年輕歌手。
可凡是持才傲物的年輕人,都被家裡有錢有勢,或者會鑽營巴結的同行,碾壓的泯然于衆生。
直到他們被社會磨平了棱角,才懂得什麼叫圓滑,才學會了在現實面前低頭。
跑到天台,尹湘柔往着陳平遠去的那輛破車,沉聲自語道:“姓陳的,不用你嚣張猖狂。
”
“等你知道我爸的身份,我看你在我面前還狂不狂的起來!
”
誰都有年少輕狂時,誰年輕的時候都做過夢。
大學的時候,陳平還幻想過能和尹湘柔這位校花發生點什麼。
可現在,他對尹湘柔一點好感都沒有。
準确點來說,是連惡感都沒有,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和這種一身公主病的世家小姐打交道,陳平半點心思都欠奉。
離開了醫院,他準備驅車趕回了玉河村,補個覺,晚上好去撒靈液。
到了家,下了車,他就看到王拴富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阿平,不好了!
”王拴富指着大棚地的方向:“闫凱鵬剛讓人放了兩挂鞭,準備今天下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