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智學和李麗婷都要哭了,他倆好死不死,正好位于逃跑不成,癱坐在地岩崎次郎和緩步走來的陳平中間。
倆人雖然還站着,卻渾身僵硬的如同直立的屍體。
随着陳平的靠近,他們倆的心跳極速攀升,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一樣。
特别是嚴智學,他剛才可是說了不少風涼話,在車上的時候對陳平也沒少冒犯。
這樣恐怖的殺神,連岩崎家這種本土大勢力的武者,殺起來都不眨眼,殺他一個出言不遜的華國人,還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嗎?
眼看着陳平就要走到近前了,嚴智學再也扛不住陳平帶給他的巨大壓力,“噗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李麗婷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爾……爾先生,我們……智學他……”
她語無倫次的話還沒說完,陳平就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連餘光都沒有掃他們一眼。
李麗婷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挂起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在這種人物面前,我們算什麼呢?
恐怕連蝼蟻的算不上吧。
嚴智學都做好了跪地磕頭,讓陳平饒他一命的準備。
可陳平就這麼過去了,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死亡有時候并不可怕,就是死,也有重于泰山和輕于鴻毛呢。
人生中最大的恥辱,莫過于當你卑躬屈膝求别人慈悲憐憫之時,卻被那人完全的無視。
哪怕陳平都已經走過去了,嚴智學依然把頭點在了地上。
他不是在忏悔,而是恨不得馬上鑽到地裡面去,也好過當衆受這般奇恥大辱。
“殺了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嚴智學心中狂吼,卻不敢真的叫出聲來,那會讓他變成一個更大的笑話。
想起之前他對陳平的種種挑釁和不敬,嚴智學的臉都要紅的燒起火來了。
在這樣的人物面前裝逼,不知道人家當時是怎麼把他當個可笑的小醜一樣看待呢。
陳平根本就沒心思去考慮嚴智學這種小人物是怎麼想的。
此刻他眼中隻有岩崎次郎。
岩崎次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凜然,他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像一隻可憐的小蟲子,連擡頭看一眼陳平的勇氣都沒有。
當他看到陳平的腳尖出現在視線當中時,瞳孔驟然縮緊,那是他恐懼到了極緻的表現。
“不要殺我,大人,求求您不要殺我!
”
岩崎次郎腸子都要悔青了,如果知道岩崎美子身邊的華國年輕人強悍到了這種程度,他絕不會親身犯險。
就算親自來,也要把岩崎家的宗師級大供奉帶來。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陳平想要殺他,和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陳平淡然道:“想活嗎?
”
岩崎次郎腦子裡一個激靈:“想想,我想活,大人您饒我一命,今後我就是您最忠誠的奴仆!
”
陳平輕笑一聲:“你們這個種族,骨子裡的奴性還真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