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不依不饒:“小崽子這麼大點歲數,就學會撒謊了?
”
“和這樣的壞種在一個幼兒園,非得把我兒子帶壞不可。
”
“讓她滾,否則我兒子就退學。
”
周圍馬上有人附和。
“我也一樣!
”
“園長,你馬上把這個小丫頭開除。
”
“你們幼兒園簡直是胡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孩子都收!
”
陳平面色陰沉:“都給我閉嘴!
”
“你們憑什麼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我閨女偷了東西?
”
這時候園長站了出來:“因為你窮,你的孩子也窮,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
“小孩子撒謊見到好東西,想要據為己有很正常。
”
“你就不用幫你孩子掩飾了!
”
園長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他可不想惹了衆怒。
“白老闆家裡是開榨油廠的,身家上千萬,他們家孩子阿星,從小班開始,就在我們幼兒園。
”
“我們教出來的孩子,品格絕對有保證。
”
“你别狡辯了,隻要讓大家看看你女兒的書包,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
陳平氣笑了,他是真沒想到,明明是他和玖玖占理,卻落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
這個白老闆指責他,他不覺得奇怪。
可其他學生家長也指責他,就連幼兒園的院長,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陳平長長的呼了口氣:“想動我女兒的書包?
你算個什麼東西?
”
他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全都對他怒目而視。
“找治安隊吧,偷東西不算小事,他這個監護人難辭其咎,何況他還打了人。
”
“對對,讓治安隊來處理。
”
“這小子太狂了,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
”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從門口跑了進來,擠進了人堆。
“我沒來晚吧?
我兒子放學了嗎?
”
看到這人,那白老闆連忙躬着身子上前說道:“謝少,今天是您來接孩子嗎?
”
這年輕人,正是鼎豐大酒店的老闆,謝晨飛。
江畔酒店倒閉之後,生意火爆的鼎豐大酒店和平心菜館,就成了白家榨油廠最大的客戶。
作為江安市的本地企業,他不得不巴結這兩家的老闆謝晨飛和許心怡。
要不然他根本競争不過銀龍魚和福滿門這些全國性的行業巨頭。
而且這個謝晨飛他老爹,是工商業協會專管教育這一塊的頭頭兒,位高權重。
謝晨飛還是實驗小學的校董之一呢,完全有能力插手附屬幼兒園的事兒。
就算為了孩子,白老闆也得表現的恭敬點。
謝晨飛擦了擦頭上的汗:“我媳婦回娘家了,我不來誰來呀?
”
他發現白老闆左手攥着右手的手指,動作十分怪異,便疑惑的問道:“白海,你這手指頭是怎麼了?
”
白海沖着陳平揚了揚下巴:“我讓這個垃圾窮鬼給打了。
”
“這窮鬼的兔崽子打了我們家阿星,我氣不過,就上前跟他理論……”
白海磨磨叨叨的說了半天。
他沒有察覺到,謝晨飛順着他楊下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陳平的時候,那目瞪口呆的神情。
等白海磨叨完,菜發現了謝晨飛滿臉震驚的樣子。
他還以為謝晨飛也被這種窮鬼和他的兔崽子偷東西的震驚了呢。
“謝少,要我說啊,這種人就不應該允許他的小雜種進這個幼兒園,否則……”
“啪!
”
謝晨飛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抽在了林海臉上。
林海被打懵了,周圍的人見他被打,也都是下巴驚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