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凱鵬此刻反應過來,也有點來不及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被陳平榨幹了利用價值。
盛海酒店大張旗鼓的宣傳,對極品菜的推廣,全都給陳平做了嫁衣。
而且投資新店的兩百萬,也等于是打了水漂。
别說收回成本了,闫凱鵬現在就是賠本往外甩,都不會有人去接手。
楊浩宇突然想到,此時此刻,不正好是他打擊内部競争對手的好機會嗎?
他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闫少,我早就說過,于洋那小子的計策投資太大,不靠譜。
”
“您想啊,是他要張羅着投資那麼多錢搞宣傳的。
”
“也是他要提議開分店的。
”
“而且,他以前還在平心菜館幹過,突然就投靠過來……”
楊浩宇沒有再多說,話都到這裡了,剩下的闫凱鵬完全可以自己腦補。
闫凱鵬果然腦補了一些東西:“草,這小子肯定是和陳平串通好的。
”
“我他媽當初就不應該相信這個反骨仔!
”
“開車,去六号店!
”
于洋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大難臨頭了。
此刻他正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
站在辦公室的窗口,于洋看着冷清的停車場,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仰頭就幹。
苦澀的酒液,一直苦到了他心底。
當初他放狠話離開了平心菜館,成功的走入了闫家的核心圈子,滿心都是歡喜。
至于曾經提拔他,培養他的陳平和許心怡,早就被他抛到了腦後。
在于洋的價值觀裡,可沒有什麼恩情的概念。
他甚至還想盡心盡力的輔佐闫家,把平心菜館徹底搞垮。
到時候他就可以用俯視的态度看陳平和許心怡,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弱者在強者面前俯首,就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哪曾想大好的局面隻維持了不到一個禮拜,就突然風雲變色,乾坤颠倒。
一片大好的形勢,眨眼間就到了幾乎無法挽回的程度。
“咣當!
”
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踹開了,于洋吓了一跳。
見闫凱鵬臉色鐵青的走進來,于洋連忙放下酒杯迎上去前去:“闫少,您來了!
”
闫凱鵬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子看了看:“酒不錯啊!
”
于洋忐忑不安,根本不敢擡頭。
他正琢磨着該怎麼接闫凱鵬的話呢,頭頂就傳來一聲炸響。
“啪!
”
酒混雜着皿,從于洋頭上流了下來,把他眼前染成了一片殷紅。
他被酒瓶砸的頭痛欲裂,慌亂的退後了兩步。
“你他媽還敢躲?
”闫凱鵬面目猙獰。
他手握着瓶碴子,不依不饒的向于洋的臉上刺了過去。
于洋本能的擡起手,那鋒利的瓶碴,一下子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于洋捂着被紮爛的手臂,發出一聲慘叫。
闫凱鵬扔掉半截酒瓶,滿臉厭惡的拍了拍手:“給我廢了他兩條腿!
”
于洋大驚失色:“闫少,我做錯了什麼?
求求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