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市場從無到有,隻用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
很多酒水渠道商和黃牛黨都知道散裝酒的消息,聞風而來。
散裝極品酒五十塊錢一斤,嶺南臻釀的酒瓶子五塊錢一個。
塘浦臻釀酒瓶子沒人要,那玩意市場占有率太低了,連小飯店小酒館都不賣。
一個嶺南臻釀酒瓶子裡能灌裝六兩酒,一瓶酒的成本才三十五塊錢。
類似這樣的市場,在雲城的周邊還有好幾個。
可偏偏這麼紅火的市場,楊家卻毫無察覺。
因為沒有一個人去巨富論壇裡瞎嚷嚷,也都刻意的避開楊家的勢力眼線,全都悶聲賺大錢。
有個戴着鴨舌帽,大墨鏡的人拎着兩桶酒出來,在破廠房門口扭開塑料桶蓋子聞上一下,嘴角立刻就露出一抹陶醉的表情。
此人正是孫伯初,像他這樣打扮的人并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人連口罩都裝備上了。
他把塑料桶裝進了一個三輪車的車廂裡,車廂已經裝滿了,足足有二十多個塑料桶,還有一堆酒瓶子。
孫伯初可不敢開車來,認識他車牌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拉着酒回到家,孫伯初的家人正在灌酒的灌酒,封口的封口。
王芳幫孫伯初脫下外套:“貨拉回來了?
”
孫伯初點點頭:“這次我進了五萬塊錢的貨。
”
“老婆,你說楊家要是有人知道他們酒廠的員工偷偷賣散裝酒,楊涵業那小子會不會活活氣死?
”
王芳撇了撇嘴:“你怎麼知道這些酒是從嶺南酒業裡弄出來的?
”
孫伯初疑惑道:“很多人都這麼說啊!
”
王芳冷笑道:“那塑料桶上有商标嗎?
還是你能喝出來嶺南酒業的極品酒,跟陳平那邊生産的極品酒有什麼區别?
”
孫伯初愣住了:“不……不可能吧?
”
他想到了一個十分荒謬的答案。
王芳淡然道:“人雲亦雲,你就什麼都信了?
”
“如果開始那點散裝極品酒流到市場内,我還不會懷疑。
”
“因為沒有灌裝到瓶子裡之前,極品酒原漿多點少點,都不會引起嶺南酒業的察覺。
”
“可現在這麼大的散裝酒流量,如果全都出自嶺南酒業,那除非大部分嶺南酒業的員工都參與到其中,還必須有負責生産監督的高管。
”
“你認為這可能嗎?
”
孫伯初嗓子有些發幹:“是陳……陳平那邊放的貨!
”
他滿臉的震驚,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對呀,陳平這麼做,對他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
“他瓶裝酒都幹不過楊涵業了,還要偷偷賣散裝酒,這不是更虧嗎?
”
王芳眯起了眼睛:“你忘了我早就跟你說過的話!
”
“誰特麼知道陳平那些極品高粱的成本到底是多少?
”
“你怎麼就知道,他賣個這個價格沒的賺?
”
孫伯初眼皮子突突的跳:“不會吧?
這小子太陰險了!
”
王芳認真道:“老公,這場對決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楊家必敗無疑!
”
“我不管你以前對陳平有什麼怨恨,以後咱們一定要抱住他的大腿,這個人非常的不簡單,我賭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
孫伯初有些糾結:“陳平的大腿,可不是那麼好抱的啊!
”
王芳眉毛一挑:“你不是認識柳藝馨嗎?
你給她電話,我要約她出來見一面。
”
柳藝馨接到了電話之後,神色怪異:“阿平,孫伯初的老婆要見我。
”
陳平眉頭微皺:“她見你幹什麼?
難道是上次你們總裁班聚會的事兒,傳到他老婆耳朵裡了?
”
陳平還以為孫伯初的老婆吃了幹醋,要找柳藝馨的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