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寶二十出頭,正是為愛瘋狂的年紀。
葉青雖然沒見過沐家麒,但卻知道沐家才是真正的世家,就算從昆明逃到了金三角,就算被清政府追殺了好幾百年,他們依然保持着貴族的風範儀表,沐家麒肯定是一個翩翩貴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
馬寶寶白了他一眼:“他沒你想的那樣帥,但絕對比你有風度。
”
葉青呵呵一笑:“葉家雖然不是暴發戶,卻是泥腿子出身,想要成為真正的貴族,還需要幾代人的沉澱。
”
馬寶寶驚奇的看着他:“我還以為,你死活不肯承認這一點。
”
葉青笑了笑:“我上學填寫家庭成分的時候,爺爺親手填上的貧下中農。
”
馬寶寶終于明白了葉青的可怕,葉家在華國是将門,傳到葉青已經是第三代,可以說徹底跟貧下中農沒了關系,而這些三代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出身,他可以告訴别人自己爺爺是誰,爸爸是誰,但卻絕對沒人将貧下中農挂在嘴邊的。
而故意挂在嘴邊的人,要麼是自嘲,要麼是真的不在乎。
因為他認定自己身份卑微,所以,他想要禍害一家公司的時候,可以用最卑劣的手段,隻求達到最佳的效果。
所以,他在滕沖用拍攝短視頻的方法,将馬幫的暴行暴露于天下,并且用特遣,将這條視頻挂在門戶網站的頭條之上,讓一些想要袒護馬幫的高層都束手無策。
最終,販運禁品成了壓倒馬幫這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來到緬北之後,他就變得肆無忌憚,他手下都是特戰精英,使用的武器也足夠精良,殺人放火,攔路搶劫什麼都幹,比起山軍還像是土匪。
所以,沐嘉俊,沐家麒都先後從他手中吃了大虧。
甚至,沐嘉俊都不敢跨過盈江,就是擔心被他打了黑槍......
葉青看着她唇角鬼怪的笑意,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在國内,是正經八百的仗勢欺人,但是到了緬北,憑的可是真本事。
至少,沐嘉俊就雇傭了很多殺手打算将我葬在南坎,我是憑實力說服武安的,然後才反叛逆轉的。
來到抹谷之後,也是沐家麒首先派五毒殺手殺我的,而我也是憑真本事反擊的。
至于搶了他的公司,憑的也是真刀實幹。
滅了他在礦區的禁品銷售渠道,殺的是皿流漂杵屍橫遍野。
甚至,還順便給崩龍長老會換了一茬新長老。
”
馬寶寶靜靜的聽他說完,笑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吓唬我。
”
葉青搖搖頭:“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緬北是一個真正的獵場,動物有爪牙,獵人有槍。
所以,不管是動物還是獵人,踏入獵場就要有死的覺悟。
”
他話語頓了頓:“還去雲頂山莊嗎?
”
馬寶寶嫣然一笑:“我不僅想用朱龍媚威脅你,同樣,也懷着朝聖的心思去瞻仰一下沈青梅故居的。
你應該知道,沈家是雲省相玉師的鼻祖,沈青梅也是玉王爺嫡親皿脈。
馬家和寸家的相玉術都是從沈家流傳出來的。
”
葉青不說話了,靠在座椅上假寐。
馬寶寶用穿着緊身牛仔褲的長腿碰了碰他的腿,鄙夷道:“你也太假了吧!
”
“假個毛。
”葉青眼都不睜:“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休息一會兒,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切石頭。
”
馬寶寶掃了他一眼:“都切出什麼翡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