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點燃了一顆煙,蹲在這塊足有三四十公斤的白鹽砂跟前,抽煙恢複一下緊張的情緒。
剛才看到通天裂,讓他的心一下子崩到嗓子眼,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一陣後怕。
好在有驚無險,切出了十公斤左右的極品金絲吊葫蘆。
他從八十多塊,産自不同場口的原石中,一共才選出了三塊,可謂是精挑細選。
但是看到這塊白鹽砂,依然心驚肉跳,有點看不準的心慌。
自從昨天晚上,差點被克欽老賊桑吉用一塊白鹽砂坑了,他就對這種石頭多了警惕之心。
。
況且,他知道,真正帕敢老坑的白鹽砂,已經是場口絕産市面絕迹。
賭石店裡的白鹽砂,都是出自龍肯,莫西沙和木納。
其中木納場口出産的白鹽砂,等級最高,是出玻璃種,高冰最多的場口。
但品質卻比不上帕敢老坑的白鹽砂。
在行家眼中,隻有從帕敢老坑白鹽砂切出來的才是老坑玻璃種,木納最多算是可以當玻璃種賣的冰玻種。
真正的老坑玻璃種,質地細膩無暇,晶體很細,眼睛根本就看不到,隻要有色,顔色必定純正,亮麗。
隻可惜,這種翡翠,市面上很難見到,都已經成了富豪的收藏品。
因此,對這塊白鹽砂,他最狐疑的就是,真的是老帕敢嗎?
這需要多大的運氣,才能從一堆垃圾中找出一塊傳說中的老坑白鹽砂。
安夢溪見他蹲在一塊白鹽砂前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就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到白鹽砂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克欽老緬,蹲在他身邊,好笑道:
“這塊石頭又沒花錢,你還擔心什麼。
”
白狐噗嗤就笑了:“夢溪妹子,這是賭石高手的病,看到一塊認不出的石頭,就開始胡思亂想,要我說,一刀切開不就行了。
”
葉青笑着搖頭。
安夢溪也是練武的人,眼力超人一等,她仔細觀察這塊白鹽砂,就是大塊的鵝卵石,上面的白砂,就像是灑了一把鹽,并不規則。
素手輕輕摸了一把,兩根手指一撮,感覺到有細沙,但是眼睛卻看不到。
這塊石頭和昨天晚上克欽老緬拿出的白鹽砂最大的不同,就是上面有很多細微的溝槽風化紋。
“你在狐疑什麼!
”
“我沒狐疑!
”葉青扭頭看了她一眼:“我也沒見過帕敢老坑的白鹽砂,所以才仔細看看,究竟跟昨天晚上克欽老賊那塊白鹽砂有什麼不同。
”
安夢溪蹙了蹙秀眉:“你曾經說過,那塊石頭做的太完美!
”
“沒錯!
”葉青肯定點頭:“看到這些溝槽了嗎,這是風化紋,也代表了從皮殼往内滲透的裂,這種風化紋溝槽越多,說明裡面的裂也就越多。
克欽老賊就是忽略了這個,将石頭造的太完美,讓我不敢賭。
”
蹲在對面的貪狼訝然的看着他:“既然明知道這麼多裂,你還切它幹什麼!
”
“你們看!
”葉青指着溝槽風化紋,上面有一層細小的如同螞蟻一樣的東西:“像不像是一群螞蟻,成群結隊趴在石殼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