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枚強光手電,捏着一枚珠子打燈,觀察裡面是否有绺裂。
葉青看到鄭全子,就知道師父打的什麼主意。
花十億人民币買的那塊莫灣基黑烏沙,開出了讓人痛徹心扉的帝王裂。
但是這塊黑烏沙,并沒有一裂毀所有。
而是順着裂紋,給人留下了一條活路。
雖然出不了镯子,打不了牌子,就連蛋面的沒有。
但是可以車珠子,串項鍊......
玻璃種陽綠,黃陽綠,蘋果綠......雖然都出自一塊石頭,但是顔色卻各有不同,師父這是讓這群免費勞工幫他挑珠子。
“你那是什麼眼神!
”文遠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們也不是白幹活的,每人一條項鍊,一副耳釘......”
“師父,有我的項鍊和耳釘沒有!
”金莎一聽就急了,這年頭翡翠有的是,但是玻璃種卻不常見,更何況這些珠子都是綠色。
色差一等,價差百倍,更何況是玻璃種綠色。
就算到不了陽綠,價格也是真的貴。
用玻璃種項鍊和耳釘當工錢,身家百億的女神也得跪。
至于鄭全子,恐怕來别墅也是在打這些項鍊耳釘的主意。
對所有玩翡翠的人來說,金莎就是财神爺。
哪怕金莎撇着朱唇叫師父,委屈的眼淚簌簌而落,在文遠山眼中,也不是矯揉做作,而是可憐.....
“你的腳怎麼了!
”文遠山看到纏在她小腳上的紗布,上面全是從内往外滲出來的皿迹,雙臂一撐,就站了起來。
衆女也都放下手中的珠子,圍了上來。
衆目睽睽,衆女審賊一樣盯着金莎。
金莎不僅沒一點慌亂,反而抱緊了葉青的脖子,将妖娆的身段蜷縮在他懷中:“有人想殺我,我光着腳往外跑,結果,腳受傷了。
”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配合臉上滾落的珠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别說文遠山,就連衆女看向葉青的眼神都不善起來。
“死裡逃生,僅僅腳受傷已經是佛祖保佑。
”文遠山離開了藤椅,葉青趕緊将金莎放了上去。
這才站直了身體,向着鄭全子抱拳:“末學後進葉青,見過前輩!
”
鄭全子雖然年紀已大,又是賭石圈裡的玉聖,但是面對葉青,他也不敢托大,雖然沒起身,但也抱拳道:“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
”
葉青淡淡一笑:“沒大事,在德隆姐高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根本就說不明白。
”
鄭全子也是圈子裡的老人,知道說不明白的是石頭,而不是事兒。
尤其是,葉青弄來了一大堆來曆不明的石頭。
天知道那位殺神就找上門來......
葉青知道,鄭全子的理解有了偏差,但也懶得解釋.....
安芝搬來了兩個塑料椅子,文遠山和葉青這才坐下。
“師父,你還沒說,項鍊和耳釘由我的份兒沒!
”
“當然有,一會兒讓你師妹,給你先挑一串項鍊,一副耳釘!
”
“我要一串甜陽綠的項鍊和耳釘!
”
“咳咳咳!
”不僅文遠山連聲咳嗦,就連鄭全子都沒忍住。
翡翠的顔色變化多端,就連真正的行家,都說不出究竟翡翠有多少顔色。
但翡翠的正色隻有紅色和綠色,也就是紅翡綠翠。
價值高的必須是正色,并且眼色要均勻,明亮,濃郁和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