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因為他和當年那個女人長得很像?
黃衣喇嘛心裡暗暗自嘲,在他的記憶深處永遠留着一道倩影。
迎風而立,長發飄飄,如同谪仙臨塵,即使他當年隻是一個童子,然而内心之震撼至今都沒有平息,從此在他的心裡,她的身影再難磨滅。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即使一輩子都不太可能再相見,他依然願意默默地思念和祝福。
喇嘛并不無情,也不要求斷絕情思,黃衣喇嘛很感激她,因為有她的音容笑貌,讓他能夠在這裡耐得住寂寞,青燈古佛也不覺得乏味。
多年以來,喇嘛們來來去去,隻有他一個人堅守下來。
隻有他自己知道因為什麼,在他的内心極深處,藏着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希望有朝一日她突然回來,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為了那一天,他甯願像紮根在這裡一樣直到生命走向終點,不離不棄。
“大師,是真的有用。
”
蕭琰急着辯解,他心裡充滿喜悅,他一點都沒有誇張,剛才是真的瞬間領悟透徹,他之所以表現出來,是因為太激動了。
黃衣喇嘛所教的煉神法門對他來說如同久旱遇甘霖,他已經處于瓶頸狀态的精神力一下子有了突破的方向。
這是大恩,蕭琰無法再保持淡定。
“呵呵,這是因為你的精神力太弱,稍加修煉便感到神情氣爽,這是很正常的,你不必大驚小怪,以後習慣了就好。
”黃衣喇嘛笑着搖搖頭。
真是個實在的年輕人,一點小小的成績就能讓他歡呼雀躍,這樣的人一般沒有機心,是值得交往的。
黃衣喇嘛的年齡也就比蕭琰大個八九歲,但他看起來顯老,仿佛大二三十歲,倒是他臉上那種帶有聖潔意味的溫潤寬厚讓他看起來善相十足,尤其是跟蕭琰熟悉後,他臉上的善意越來越濃厚。
他看蕭琰的目光,簡直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這種隐蔽的錯覺令他唏噓不已,他下意識地瞟向供桌。
好像少了什麼!
再一看,那隻香囊赫然不見了!
“混蛋,你怎麼能偷我的東西,簡直可惡之極!
”黃衣喇嘛瞬間暴怒,熱皿沖腦,氣急敗壞的瞪着蕭琰。
蕭琰沒有一絲驚慌,他伸出手,香囊完好無損地躺在他的手上,他無辜地道:“大師莫要生氣,我隻是覺得它好看,一時間沒忍住,絕沒有偷。
”
黃衣喇嘛見香囊好好的,氣頓時消了一半,他沒好氣地一把奪過去,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放過原處,連角度都精确比對了一下,她當年怎麼放的,他必須保持原樣,這樣才能顯示他内心的重視和誠摯。
看着他的舉動,蕭琰的嘴角不由得狠狠抽了幾下,這個大喇嘛明顯不對勁,要知道這可是他母親的香囊。
但是,算了,人各有志,他總不能阻止一個人把母親的香囊當成寶吧,再說這個大喇嘛還是蠻可愛的。
蕭琰迅速收斂心神,香囊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用處不大,他已經把石球内壁的陣紋全部用精神力刻錄下來,接下來的參悟會用很長的時間,能不能參悟出來都是兩說,所以香囊留在身邊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