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在信口開河,辱沒皇室尊嚴,頑固上下尊卑……”
“罪臣有罪!
”
“.…..罪在身為人師,不能輔助公子,匡扶皇室宗義…….”
就在此時。
就在遠方,那個被他們争論着的蕭琰。
近乎是一步一步,不斷朝着自己的目的前進之時。
青雲玉蟬府内。
在他青雲玉蟬和自家妹妹紫雲雅。
一個臉色淡然,一個臉色訝異地看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幕之時。
隻見那紫雲茗。
這個在長水雲都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的堂堂宗室一員。
在這一刻。
卻是顯得何等卑微,朝着長水雲都帝朝之所在,長跪不起!
看上去。
簡直就是滿心虔誠,仿佛在祈求着,來自于水長雲都皇室的寬恕。
可實則卻是。
當他的這樣一番言論,在這片府邸之内,在這處小小閣樓裡面。
而四處萦繞,愈發郎朗。
以緻振聾發聩,府内不少下人都有所耳聞之時。
感覺到紫雲茗在不斷地扣頭認罪之中,所表達的言語和心意的青雲玉蟬。
卻是猛地醒悟了過來。
看着面前的紫雲茗,久久不能言語,滿心都是複雜的思緒。
因為。
他的這位二叔。
又曾今何時,真真正正的有罪啊?
他分明隻是在盡忠職守,竭盡全力地完成那些,理應由他完成的事情。
所以。
哪怕紫雲茗再試如何虔誠地望向帝朝。
他都沒有半點罪過,眼裡看不見一絲愧疚與忏悔,而是光明至極,堂堂正正!
可也真因為自家二叔如此表現。
他青雲玉蟬的所作所為,自然而然,顯得更加愚蠢、荒謬和不堪造就!
試問。
紫雲茗若是無罪?
那麼誰人,又真正有罪?
試問。
紫雲茗無罪,但卻正在請罪。
那麼此時此刻。
他又到底是在為誰人擔責,為誰人請罪?
無疑。
隻有他青雲玉蟬一人耳。
也是為此。
青雲玉蟬的臉上,才會驟然之間,變得這麼複雜,這麼怪異。
全因他蓦然間發現。
紫雲茗與其說是在向水長雲都請罪,不如說是。
在他自己都不知不覺的情況之下。
直接就毫不猶豫地将他青雲玉蟬,擺上了備受先祖們質問的餐桌。
為此。
他的臉色自然難看。
旋即。
等到紫雲茗好不容易間準備閉嘴。
而在遠處的蕭琰,也行将一腳邁入那處猛然被他盯上了的府邸之時。
“哼!
”
青雲玉蟬終于看不下去了。
近乎是面紅耳赤,滿心都是對自己的考究。
旋即。
忍不住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不知何時,那柔情都悄然退卻了不少。
繼而冷哼一聲,再也不做任何逗留。
幹脆利落地選擇了,拂袖離開!
而在原地。
紫雲茗看也不看離開的青雲玉蟬,而是繼續磕首,大聲道。
“臣,有罪!
求問列祖列宗們,臣之罪,可能賜臣予死罪……”
死罪!
死罪!
死罪……
旋即。
就隻見紫雲茗的身上,驟然傳來了一陣朗聲大笑。
仿佛陷入了癫狂,有仿佛是對面前世間的諸多事情,報以冷嘲和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