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縱橫的字典裡,沒有‘逃’這個字。
”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眼眸平靜而淡然。
那年,美利堅兩架核動力潛艇相迎,都未曾讓他退縮。
而今,區區一個滬海蝼蟻黃家,又怎可能,讓‘死神’逃離?
“希望那黃家能有自知之明吧。
”陳縱橫緩緩掐滅煙蒂,轉身。
“滅它,彈指間。
”
這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狂傲,霸道,匹敵,縱橫!
這一刻,秋懷海的心髒,竟是不可控制的一顫。
那一瞬,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莫名的幻覺?
那種感覺,仿佛…那個青年的背影之下,隐藏着一頭滔天…兇戮的影子。
滅它,彈指間?
秋懷海低聲喃喃,重複着陳縱橫方才的那句話。
他的眼中,一片不敢置信的複雜。
這世間,真有人,能獨身一人,匹敵黃家麼?
回到秋家别墅客廳。
陳縱橫淡然的坐在餐桌前,開始享用早餐。
“紅酒,謝謝。
”
他将酒杯微微一挪,示意保姆阿姨倒酒。
保姆阿姨替他斟上了一杯淺淺的拉菲幹紅。
依舊是如同往常一般,一杯紅酒,一塊牛排,一塊西紅柿。
他淡然的就像一個局外之人。
至于,那黃家的所謂皿信,所謂三日之約,取人頭?
他,竟是毫不在乎。
數十年來,很少有人,能在黃家皿信送抵之下,還能如此淡定的。
可他,陳縱橫。
卻是數十年來,第一個。
魔女秋霜下氣呼呼的坐在餐桌前,美眸幾乎仇視的瞪着陳縱橫。
這個該死的男人,昨夜之仇,沒齒難忘。
“呵,你就吃吧。
多吃點,反正你也活不過三天了。
”
小魔女吃飯的時候,也不忘諷刺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男人!
黃家三日皿信之約,很快…這個小白臉就會死翹翹了。
呵,她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霜下!
注意你的言辭!
”
就在此時,一旁的姐姐秋伊人,卻突然美眸凝冷,厲叱道。
平日裡,秋伊人對妹妹,是很疼愛的。
幾乎從沒有開口叱喝對方。
可今天,她卻面色很冷厲,對着自己的妹妹怒斥道。
魔女秋霜下美眸倔強,不甘…委屈恨恨的看着姐姐。
這是姐姐,第一次如此兇她。
而後,秋霜下将美眸憤怒的扭向陳縱橫。
都是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男人!
而此時,陳縱橫依然平靜,輕抿着紅酒,就像一位儒雅紳士。
他越是這般淡然,秋霜下的怒氣就越大!
“哼,不吃了!
”秋霜下氣呼呼的甩下筷子,轉身拎着背包,疾步走出了大廳。
别墅門外,一陣暴躁的引擎轟鳴聲咆哮。
粉色蘭博基尼怒吼着,飛馳而去。
姐姐秋伊人俏臉複雜,沖手下打了個招呼。
“多派幾輛車,跟上二小姐,時刻保護她的安全。
”
“是!
”手下接令!
三輛奔馳保镖車疾馳着緊跟而出……
如今,局勢已經緊張到極點。
箭在弦上。
為了以防萬一,秋伊人必須全面保障周邊親人的安全。
黃家殺戾兇殘,為了利益,為了報複,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
上午,奔馳車隊緩緩的停在了秋氏大廈門口。
秋伊人和陳縱橫兩人,緩緩下車。
上午的行程,并未出現突發狀況。
這幾天的滬海市,異常平靜,平靜到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安靜。
小保安謝明恭敬的站立在崗亭前,目光恭敬。
陳縱橫走進集團時,目光淡淡掃了他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了一句。
站在崗亭前的謝明精神一震,行了一個生疏的軍禮,道,“禀領導,我叫謝明,集團安保科三處的值崗員。
”
“你,當過兵?
”陳縱橫看着他那毫不标準的軍姿,反問了一句。
謝明尴尬的撓撓頭,“沒…那會兒俺們村裡征兵入伍,我因為身體素質差,驗不進。
我就是…比較向往……”
“軍姿不是這麼舉的。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目光淡然深邃。
“三日之後,待我處理完事,教你軍姿禮儀。
”
陳縱橫撂下一句話,然後單手插着褲兜,淡淡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