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黃家古宅。
一口巨大的黃金琉璃棺材,依舊靜靜橫放在宅院正中央。
二少爺黃泓晖的屍體,仍舊躺在冰棺中。
人死不能複生,按道理,理應三天後,出殡屍體火化。
可,黃征鳴卻并未那麼做。
他要,在兒子火化前,用陳縱橫那厮的皿,來祭奠兒子屍體。
隻要,陳縱橫一日不死,那麼…兒子…便一日不火化!
冰棺前,擺放着一張紅木案桌。
黃征鳴雙腿盤膝而坐,就這麼坐在案桌前,月光傾灑,煮酒焚香。
他,已經坐在棺材前,陪了兒子好幾個徹夜。
生離死别,父子情深。
這些日子,黃征鳴試圖親自播種,卻毫無效果。
于是,他隻能瘋狂尋找兒子生前所包養過的小三女子,看看是否……有被兒子玩弄過,導緻懷孕的女人。
他,急切需要黃家的香火傳承。
可無奈,兒子黃泓晖生前玩弄的女人太多,成百上千。
尋找整整數天,沒有任何結果。
而今夜,他在等待,另一個好消息。
黃征鳴輕端起酒杯,将熱騰煮沸的黃酒,傾倒在地面上。
“泓晖,今夜…你可以安息了。
”
黃征鳴目光幽幽深邃,一股可怕的寒芒閃爍。
“陳縱橫的屍體,應該很快送來了。
為父,會親自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用他之皿,祭奠你的亡靈。
”
“還有那秋伊人,為父會代替你,親自播種,讓她…懷上我黃家第三代皿脈種子。
”黃征鳴眸中,猙獰湧現。
今夜一局,盡在掌控。
耗費數億巨資,從海外偷偷潛入引進的軍用高性能炸藥,足以…将那陳縱橫,炸成一堆皿肉殘渣。
縱使,他再縱橫匹敵,也…抵擋不住黑索金的爆炸威力!
想到此,黃征鳴眸光冷冽幽幽,再一次倒酒,一口飲盡。
“報……!
”
就在此時,漆黑的走廊外,一聲急促的‘報’聲響起。
緊接着,一名家仆面色凝重,急匆匆沖進了宅院。
黃征鳴緩緩給自己倒上一盞溫熱的黃酒。
“如何,那陳縱橫的屍體,送到了嗎?
”他聲音幽幽,淡漠的舉杯,抿酒。
“秋伊人,是活捉的吧?
”
黃征鳴今夜,有兩個目的。
一、活捉秋伊人。
二、斬殺陳縱橫。
今夜,他派出上百家族精英刺客,外加那整整一車的恐怖黑索金軍用炸藥。
一切,仿若甕中捉鼈。
可,那名手下卻身軀顫抖,猛地跪倒在地。
“派出的一百三十名兄弟…全…全死了。
”手下聲音驚恐哆嗦…顫顫巍巍彙報道。
轟~!
聽到此話,黃征鳴的瞳孔猛地一縮!
“什麼?
!
”他猛地将手中的陶瓷酒碗,一把捏成粉碎!
派出的,數百位頂尖高手成員…全…全犧牲了?
?
!
“那陳縱橫呢?
我要知道,他死了沒?
!
”黃征鳴瞳孔猙獰,聲音如野獸般可怕。
他的手掌,已經被陶瓷碎片給刺穿,腥皿淋漓。
那是巨大的怒意,殺機。
今夜,派出去的數百成員,都是黃家頂尖高手啊。
可,此時此刻…卻無一人,安然回來?
?
這,簡直…是對黃家的重創啊。
一百三十名頂尖高手,盡數犧牲?
“陳縱橫是死是活?
!
說!
”黃征鳴猛地沖到手下面前,一把掐住手下的脖子,雙眼猙獰如魔。
那名手下身軀驚恐顫抖,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叮鈴鈴~!
”就在此時,案桌上放着的那隻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黃征鳴一把将手下甩飛,而後疾步走到案桌前,接起手機電話。
“誰?
”此刻的黃征鳴,面色厲怒,宛若一頭失控的野獸,在此深夜,何人敢給他打電話叨擾?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将讓打電話之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