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Mini轎車緩緩行駛在公路上。
陳縱橫駕駛着車子,目光幽幽淡然。
此時的他,仿佛又恢複成了那儒雅紳士一般。
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絲毫的…殺氣。
若是,不認識他的人,根本難以相信,面前這個淡然儒雅的白皙青年,正是親自點燃爆炸整棟阮氏大廈的‘兇手’。
“陳先生…方才…阮氏大廈……發生了什麼?
”
孫雪坐在副駕駛,遲疑了許久,終于憋不住,問道。
她不清楚那大廈裡發生了什麼。
隻是,陳縱橫走進了那棟大廈後……
裡面的人便瘋狂的奔逃出來……仿佛逃命一般。
然後,十幾分鐘後,那大廈突然間爆炸…
還有,那個突然跳樓墜下的人影……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震驚。
讓孫雪難以置信,更難以接受。
規模龐大的阮氏集團,就這麼…毀于了一場驚天大火?
簡直不敢置信。
陳縱橫緩緩駕駛着車子,順手…點燃了一根卷煙,遞進嘴裡。
“沒什麼。
”他淡淡吸了一口煙。
“禮尚往來,送人到西,僅此而已。
”
他惜字千金的吐出一句話來。
他所指的,送人到西…自然,是指阮天龍。
一旁的孫雪,聽到他的這句話後。
俏臉複雜,震驚。
她,似是隐隐聽明白了。
禮尚往來?
是指…那批****?
!
送人到西?
?
難道…指得是?
?
“阮天龍董事長…?
”孫雪俏臉複雜,緊張的看着陳先生。
隻是,她卻不敢再問下去。
“以後都沒這号人了。
”陳縱橫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淡淡說道。
從今以後,‘阮天龍’這個名字,将從滬海市…枭雄名錄上,徹底除名。
已死之人,隻能将名字…刻在墓碑上,永世沉淪。
當,聽到這句話。
孫雪的俏臉,從複雜…變成震驚,不敢置信……
……
與此同時,滬海,黃家古宅。
黃家之主,黃征鳴,正靜靜的坐在冰棺旁。
他目光森然冰冷,面前擺放着一張茶桌。
他就這麼坐在冰棺旁,深邃孤獨的抿茶。
一旁的冰棺中,躺着二子黃泓晖的屍體。
黃泓晖死了已有十天。
屍體,至今仍未下葬。
黃征鳴說過。
陳縱橫一日不死,兒子的屍體,便一日不下葬。
他要,用陳縱橫的皿,祭奠兒子屍體。
直至如今,他等等足足十天。
存放了整整十天的屍體,縱使有冰棺的存放,低溫冰凍。
可卻依舊,無法在這個夏季時節裡,存放太久。
如今,淡淡的屍臭,已經從冰棺中飄了出來。
屍臭漂浮在整個宅院上空,讓人幾欲作嘔。
可黃征鳴,卻淡然冷靜的坐在冰棺旁。
縱使屍臭漫天,他依舊淡淡品茶。
他在,等一個消息。
一個今晚,能讓他睡得踏實的消息。
“報……!
!
”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灼亮的彙報聲,從宅院外急促傳來!
一名黃家仆從,身影疾步匆匆,朝着内院沖來。
黃征鳴雙膝盤地,就這麼坐在冰棺前,面不改色,繼續輕抿着熱茶。
隻是,他的眸中,卻閃過一絲深邃。
“如何,秋氏大廈…毀了麼?
”黃征鳴抿下一口茶,緩緩問道。
今日,阮天龍命人安裝****一事…乃是,他黃家背後支持。
若非如此,那阮天龍,又如何能聯系到這支專業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