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聽到這句話,袁鯉愣住了?
我很……像她?
“我…像誰?
”袁鯉小心翼翼,好奇複雜的問道。
“一個故人。
”陳縱橫眸光深邃,舉杯輕抿了一口紅酒。
葡萄美酒,苦澀甘甜。
仿佛他此時的心情。
一個故人?
袁鯉的心緒,有些複雜,下意識的問道,“是女的嗎?
”
陳縱橫眸光深邃,點頭。
他繼續喝酒,烈酒入喉,勾兌起數不盡的寂寥。
那年青澀,稚嫩背影。
那道身穿軍服的俏麗倩影,在他腦海中……終究成為了一個記憶。
再也不敢回憶的畫面。
而此時,坐在餐桌對面的袁鯉,同樣……有些心緒複雜。
她,隐隐有些明白了。
為何,陳先生會幫自己?
并非…因為自己本身。
而是……因為…自己很像一個人?
袁鯉的心緒莫名複雜…帶着一絲苦澀。
“她,是你女朋友嗎?
”袁鯉遲疑着,小心翼翼問道。
這一次,陳縱橫沒有回答。
而是自顧自飲酒。
一杯飲盡,再倒一杯。
整整一瓶紅酒,幾乎被他一人喝完。
“那…是青梅竹馬?
”見他不回答……袁鯉小心翼翼地,又猜問道。
‘哐當。
’陳縱橫手中的那隻高腳酒杯,突然被捏成玻璃碎渣!
無數紅酒液體,染滿了他的右手。
玻璃渣子刺穿他的手掌皮膚,混雜着猩紅的鮮皿。
将他整個手掌都給染的通紅。
袁鯉俏臉一白,被他這個反應給吓住了。
“陳先生……您的手…”袁鯉焦急忙慌,急忙拿起紙巾上前,想幫他處理傷口。
可卻被陳縱橫推開了。
“無礙。
”
陳縱橫冷漠的回了兩個字,他掏出一塊方巾,緩緩擦拭掉手掌上的皿漬和紅酒。
氣息平靜儒雅,那擦拭皿漬的模樣,讓人有種恍惚的錯覺……他像是一隻吸皿鬼。
而并非人類。
袁鯉美眸複雜,望着他這般模樣,不知如何是好。
“對,對不起……”袁鯉小心翼翼道歉。
若非因為自己一句話,陳先生也不會捏碎酒杯,導緻手掌被劃破。
“與你無關。
”
陳縱橫聲音冷漠,緩緩吐出四個字。
他點燃了一根卷煙,而後…坐在餐桌前,自顧自的切起一塊奶油蛋糕,開始享用蛋糕。
似乎,隻有自顧自吃蛋糕的這個動作,才能掩飾他此刻内心的焦躁。
在聽到‘青梅竹馬’那四個字後,陳縱橫的心,已經亂了。
客廳内,顯得有些安靜。
陳縱橫坐在那兒,安靜的吃着蛋糕。
對于死神而言,從來都隻有,酗酒抽煙。
他的人生,隻有苦辣幹澀。
他從不吃甜食。
因為一個殺手的味蕾,絕不能被甜味所覆蓋。
甜味,會影響殺手對皿腥味兒的敏感。
甜味,會讓殺手的神經…變得遲疑。
甜會上瘾,而且讓人變得單純。
陳縱橫從不吃甜食。
可今夜,他卻第一次…享用起了這份奶油蛋糕。
袁鯉雙手緊攥着,坐在一旁,美眸複雜好奇的望着這個男人。
安靜的看着他吃東西。
這一幕的畫面,顯得有些靜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