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伊人坐在包廂餐桌前,美眸平靜的凝視着費凡瑾。
“我從未想過,要與你費家開戰。
所以,也不存在退出争鬥這一說。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費家,依舊是集團元老股東之一,從未有過改變。
”
秋伊人的俏臉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的意思,是願意既往不咎。
就當做,先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
畢竟,是十幾年的閨蜜。
畢竟,父親與費齊,曾經風雨同舟。
她秋家,秋伊人,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如若費家不再詭計謀反,那她可以當做,一切都從未發生。
身為集團總裁,整個集團的核心負責人,秋伊人竟還能有如此心境,對曾經的敵人如此赦免寬容,這…不可謂氣量之大。
“伊人,多謝。
”
費凡瑾美眸深邃複雜,她輕輕舉杯,再次…将杯中黃酒一飲而盡。
餐桌前,菜肴并未怎麼動。
而酒,已是幾杯入胃。
秋伊人畢竟不是千杯不醉。
幾杯黃酒入檀口,便已是有些微醺。
她俏臉微微泛紅,是醉酒的征兆。
但她還能保持清醒。
畢竟不是爛醉,還有清晰的直覺。
而對面的費凡瑾,也已有了些許熏醉之意,美眸有些深邃。
但,隻有陳縱橫一人,卻依舊淡淡飲着酒。
舉杯飲盡,一杯又一杯。
他竟真仿佛,千杯不醉。
望着,這個暢飲不醉的男人。
費凡瑾的眸中,卻悄然…閃過一抹冷意。
“好酒。
”陳縱橫幾十杯黃酒入喉,卻依舊不醉,喃喃自語道。
黃酒相送,煙圈吞吐。
人生,不亦樂乎。
又是一杯黃酒入喉,緩緩品味之後。
他扭頭……望向了對面的費凡瑾。
“好一壇,二十年陳釀女兒紅,這酒,值得。
”陳縱橫聲音幽幽深邃,饒有意味的盯着費凡瑾。
“既好喝,那你多喝點。
”費凡瑾俏臉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就這麼回了一句。
“好,如此美酒,自是不能浪費。
”
陳縱橫點頭,繼續讓服務員斟酒。
大口喝酒,淡然用餐。
這簡直,成了他一個人的酒會。
一杯接着一杯。
費凡瑾俏臉深邃冷漠,瞳孔中…漸漸閃過一抹殺機。
她,在等待着。
等待這個男人,栽倒在酒桌之下。
因為這壇酒,可不僅僅是…普通的陳釀黃酒。
而是,經過她精心特調的…毒酒!
今日,她費凡瑾的醉翁之意,可不在于求和。
而是,殺人!
沒錯,她……要毒殺秋伊人!
但沒想到的是…半路竟會出現一個陳縱橫。
既然,陳縱橫來了…那索性,便一同毒死,了事!
于是,費凡瑾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讓其喝酒,喝的越多越好。
而她自己,早就已經服下了解藥。
隻要自己喝的酒量控制,那便能安然無事。
而秋伊人,和陳縱橫兩人…都将,被毒死在這黃酒之下!
這,是一場可怕到毛骨悚然的殺局。
為了毒殺秋伊人……
費凡瑾竟不惜,以身涉毒。
這女人的心思,太過狠辣!
可。
半小時後。
陳縱橫他,還在飲酒。
還未倒下?
根本不知,他究竟飲了多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