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橫坐在餐桌前,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
“他既相邀,為何不去?
”陳縱橫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秋伊人俏臉複雜,望着陳先生。
“放心,我在。
”似乎是察覺到秋伊人的擔心,陳縱橫淡淡回了四個字。
他,會随從秋伊人前去赴宴。
“陳先生,可你的傷……”秋伊人聲音遲疑,輕聲問道。
畢竟,陳先生數日前,為了救自己…身負重傷。
如今,他傷還未痊愈,秋伊人不忍…讓先生出馬。
那郭少澤絕不是好惹的主。
如今陳先生帶傷前去……若發生沖突,那恐怕……
秋伊人擔心陳先生的身子。
負傷之時,正是乘人之危。
如今滬海局勢動亂,秋伊人不想讓陳先生,因此出現意外。
“區區小傷,無礙。
”陳縱橫淡淡吐出一句話來。
的确,這等傷,于他而言,算什麼?
那一身的傷疤猙獰,生死饕餮,他這一生,經曆過無數生死。
這點創傷,隻不過在皮膚上新增了一道疤痕而已,又能算得了什麼?
秋伊人心緒複雜,遲疑許久,才終于點頭。
有了陳先生的陪同,似乎…她才有所安心。
隻是,陳先生如今身受重傷…未曾痊愈之下。
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緊急調派了安保隊伍,全面警戒防禦。
上午九點。
秋伊人和陳縱橫兩人,走出了别墅。
二十輛奔馳車隊,已經等候在門外。
近百名特種保镖,恭敬的守候在别墅門外。
這些保镖,是父親秋懷海特地花重金,雇傭而來。
隻為保護秋伊人安全。
如今安保隊伍的擴大,秋伊人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由于郭少澤的一個相邀,秋伊人臨時改變了行程。
原本計劃,上午去集團總部的。
此時,她直接改道,前去複興大廈,赴約。
秋伊人在一群保镖們的簇擁下,鑽進了那輛邁巴赫防彈轎車内。
而陳縱橫,并且跟着上車。
他站在車外,緩緩點燃了了一根煙。
而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則帝都京城的電話。
“死神,何事?
”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老人聲音。
“張宇宙,兩小時後,派人…來遠星集團接我。
”陳縱橫聲音平靜冷漠,沒有絲毫的解釋和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遠星集團?
”電話那頭,張宇宙的聲音略微一疑,“知道了。
”
“記住,準時。
”陳縱橫聲音冷漠,沒有絲毫情感波動,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似乎,對于電話中那尊被成為‘張宇宙’的人物,他沒有絲毫的尊敬。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在四周無數保镖的簇擁下,緩緩鑽進了邁巴赫轎車内。
轎車内,秋伊人美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陳先生,怎麼了?
”秋伊人問道。
她坐在車内,并未聽清楚陳縱橫撥打的那則電話内容,隻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事。
”陳縱橫吞吐着煙圈,淡淡回了兩個字。
惜字千金,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多餘。
秋伊人美眸疑惑…隻好收回了好奇心。
二十輛奔馳車隊緩緩啟動,護送着中間那輛邁巴赫轎車,緩緩駛出了秋氏莊園……
……
與此同時,數公裡之外。
複興集團,大廈總部。
頂層,總統标準宴會廳内。
複興集團少董,郭少澤,正一身淺藍色燕尾服西裝,雙手負背,平靜的站立在落地窗前,眸光淡淡掃視着窗外的城市風景。
他,在等待着。
等待貴賓的上門。
早上一則電話,邀約秋伊人。
一場曠世的招待會,即将進行。
郭少澤又豈能,沒有準備呢?
宴會廳前,奢侈的黃金大理石桌面上,一盤盤精緻的果盤、甜點,擺放整齊。
數十名身穿旗袍的女服務生,正整齊一排的站在廳堂兩旁,精緻如琢,宛若置身皇宮一般。
女秘書小婉,正一身OL制服,恭敬站在公子身後,彙報着招待會現場的安排布置情況。
“公子,服務人員已到位,A組位置也已到位。
B組、C組安保,一切正常,已經經過檢查。
”
小婉聲音凝重,緩緩彙報道。
郭少澤眸光平靜,凝視着窗外,緩緩點頭。
“公子,小婉不知……公子為何要在今日,招待設宴?
那秋伊人……不過爾爾,為何要如此匆忙對付?
”秘書小婉遲疑許久,突然輕輕欠身,恭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