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從繁雜的計算草圖中擡起頭。
距離拿到這張冰鎖法陣設計卷軸已經快三個月了。
巫師塔也在12月初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因為喜歡看雪景,索爾讓巫師塔将一面牆整體變成了落地窗。
每當腦子因為高速運轉而僵硬時,索爾就會看看外面,發會兒呆。
發呆的時候,索爾看見兩個小黑點在皚皚白雪中快速地向萊茵湖靠近。
“加加鼓來了。
”索爾低聲告訴拜倫一聲,自己偷跑出去。
加加鼓一帶人過來,索爾就知道他又給自己介紹了一個病人。
加加鼓近些日子熱衷于給索爾介紹病人。
幾乎是每隔一個月就會帶一個人過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能讓這麼多正式巫師願意相信索爾。
畢竟索爾的治療需要用精神力掃描被治療者,确定污染源的位置。
如果污染源很隐蔽,索爾甚至還需要做實驗來尋找污染源。
這相當于讓一個巫師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一個陌生人。
不是所有人都有加加鼓當初的勇氣的。
索爾雖然在鑽研星門出的選拔題目,但是偶爾出來幫這些被相同黑潮污染的巫師治療,也可以加深他對黑潮的認知。
同時也能換換腦子。
他很快用巨鳥丢丢将兩人接進巫師塔,随後加加鼓跟着管家霍普去交易。
索爾則帶着病人進入了第三層。
“方便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索爾熟練地換上白色的巫師長袍。
最近他會有意地用衣服将自己正在做的工作區分開。
提醒他不要對實驗台上的被污染的病人進行解剖。
“我叫艾德,索爾大人。
”
而換上白色長袍後,原本就年輕的索爾更顯得溫和俊秀,讓躺在實驗台上的一階巫師稍稍放松了心情。
盡管艾德看起來四十多歲,成為正式巫師也比索爾時間長很多,但巫師間嚴格的等級制度,以及不同等階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讓艾德完全沒有年長者的氣勢。
他躺在冰涼堅硬的實驗台上,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亂看,可是四周那些瓶瓶罐罐還是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這些儀器在艾德的實驗室中也有出現,但是當他躺在實驗台上時,再看這些儀器的觀感就完全不一樣了。
看着有些緊張的艾德,索爾并沒有嘲笑他的意思,用簡單的催眠術先讓他進入放松的狀态,随後開始全身檢查。
兩個小時後,索爾确定了艾德體内的污染源,并進行了一次初步清理。
當他把清理出來的污染源單獨放好後,艾德已經從實驗台上下來,驚訝又驚喜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在治療之前,他的手已經很長時間無法控制了。
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動作,甚至會在他做實驗的時候突然拿起銀質小刀紮向自己的兇膛。
如果不是他事先固化了防禦巫術,恐怕就要被自己的雙手重創了。
現在,他終于感覺這雙手又回歸自己控制了。
“非常感謝您,索爾大人,我,我現在隻能提供這些材料,不過我會盡快補齊的。
”
索爾一邊清理雙手,一邊笑着說:“這個不急。
”
艾德又是一陣感謝,看着索爾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一個月内将剩下的材料補齊。
待艾德從索爾的巫師塔出來後,便看見加加鼓已經在外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