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絲軟玉床上,牧北一陣尴尬,昨日洗漱後倒頭便睡了,不曾穿衣。
哪能想到,依依這丫頭會一大早的直接闖進來。
他連忙起身穿好衣物:“丫頭,敲門是種禮儀。
”
牧依依面色一窘,羞澀道:“我會負起責任的!
”
牧北:“……”
牧依依嘻嘻一笑,随即古怪道:“哥,那個燭龍傭兵團居然向我們道歉了,今日天還沒亮,他們團長便親自登門請罪,賠償了一萬兩銀票,十分客氣,貌似還有些害怕,實在太奇怪了!
”
“這不是好事嗎。
”
牧北笑道。
“确實是好事,隻是他們這态度轉變的實在太突兀了,古怪的很!
”
牧依依道。
牧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更戒備些便是了。
”
“也是。
”牧依依點頭,頓了頓道:“哥,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呢?
”
牧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和道:“與你待幾天,哥便離開去帝城,參加帝秦學院的考核。
”
“哥你要去帝秦學院?
!
”
牧依依瞪眼。
牧北點點頭。
牧依依一下撲到他身上,驚喜的很:“我也準備去帝秦學院呢!
”
憑着素玄冰肌寶經和藥浴,她修為突飛猛進,前幾日與父母商量着去參加帝秦學院的考核。
帝秦學院有着豐厚的修行資源和卓絕的武道導師,她想竭力提升自己,與牧北一起去闖蕩。
不曾想,牧北竟也要去。
“太好了!
”
她十分開心。
牧北也高興,此去帝院,有依依陪着,自然是好事。
“哥送你件禮物。
”
他取出一枚納戒。
這是當初在北郡城花兩百萬買下,内有十個立方,後來,他斬殺魏府族長魏坤,從對方那裡得到一枚二十立方的納戒,這十立方的納戒便擱置了,如今正好送給依依。
牧依依瞪大了美目,自然認得這是納戒,貴重的很,當下連連擺手道:“哥你自己留着用!
”
“哥還有一枚,這是多餘的,拿着。
”
牧北晃了晃手指上二十立方的納戒。
牧依依這才是收下,歡喜的很,抱着牧北的胳膊開心道:“謝謝哥!
”
納戒這等寶貝非常稀少,可謂和璧隋珠,縱是浦雲城城主可都沒有。
“和哥說什麼謝。
”
牧北捏了捏她鼻子。
他與牧依依在這天鳳樓用過午膳後,牧依依便回去收拾東西了,他們準備明日便啟程。
他則是走出天鳳樓,去拜訪了梁丹師和莫城主等人。
轉眼,一天過去。
次日晨時,牧依依收拾好所有東西,牧雲風和杜清月将她送到牧北跟前,一起送兩人出城。
“到了帝城,一切聽你哥的,知道嗎?
不許調皮任性!
”
牧雲風交代牧依依。
“嗯。
”
牧依依乖巧的點頭。
牧雲風又才看向牧北:“北兒,依依就拜托你照顧了。
”
“四伯放心。
”
牧北道。
牧雲風準備了兩匹好馬,他與牧依依告别牧雲風和杜清月,駕馬朝着帝城而去。
浦雲城距離帝城很遙遠,兩人連夜兼程,大概過去足足半月後,方才抵達帝城。
前方,一座巍峨大城橫卧于地平面,彰顯着一股王者大氣。
“好氣派啊!
”
牧依依感歎道。
牧北笑了笑:“畢竟是一國之都,沒點威嚴勢頭如何能行。
”
踏入帝城,閣樓古建橫呈,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多衣着不俗。
“帝城最近來了不少青年武者,大多不凡,是發生了什麼?
”
“這你都不知道?
帝秦學院開始招新生了啊,就在明日,各大郡的優秀青年自然便都趕來了!
”
旁邊有聲音傳來。
牧北目光微動,帝院明日便招生?
他們來的時間還真合适。
“讓開!
讓開!
讓開!
”
喝聲和馬鞭聲一起回響。
一個銀衣青年駕着一匹烈馬,馬速極快,撞翻不少行人,轉眼便奔到牧北兩人近前。
“滾開!
”
青年冷喝,半分不勒馬繩,反而一鞭抽在烈馬身上,使得烈馬吃痛,速度變得更快。
牧北拉着依依連忙避開。
烈馬奔過,忽而踩到一塊小圓石,當即重心不穩,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銀衣青年在烈馬摔倒的前一刻縱身躍起,穩穩的落在一旁,倒是無恙。
青年後方還有兩個駕馬随行的武衛,約莫二十五左右,快速來到近前。
“少爺您沒事吧?
”
其中一人下馬問道。
青年面色陰冷,一把推開這人,走回牧北跟前,盯着牧北道:“驚擾本少戰馬,你是想死?
!
”
牧北掃了眼對方,懶得搭理,拉着依依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