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氣皿薄弱,能力不大,磕頭的本領倒是不小!
”
秦朗依舊吊兒郎當的坐在高高的圍牆上,并沒有因為楚元的恭敬而有任何的好感,甚至眉頭輕挑,還露出了一絲不太滿意的表情。
像是很排斥楚元的行為一般。
“你貴為大楚的太子,難道就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
”
秦朗滿是失望的搖頭,“罷了罷了,原以為大楚皇帝與皇後雙雙殉國,他們的孩兒就算有困難,至少也有着遺傳的骨氣,結果今日一見,屬實讓人失望。
”
坐着的秦朗緩緩地起身,立于高牆之上,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将跪在地上的楚元籠罩在内。
“前輩莫走!
”
楚元倏忽擡起頭,望着秦朗的背影,滿是痛苦的壓低了聲音,“前輩有所不知,我何嘗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可若是我一昧的在乎這些無謂的桎梏,隻會導緻我一直停留在這氣皿薄弱的境界,始終無法為我大楚子民解決困難。
而且,身為大楚的太子,我有必須要變強,必須要替女皇陛下排憂解難的責任!
隻要能夠變強,隻要能夠幫到女皇陛下的忙,别說是下跪,即便是完事之後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心甘情願!
”
此時的楚元見到秦朗的反應,非但沒有任何的厭惡,反而還心中惶恐了起來。
這位前輩看起來是真正的高手,能夠自由出入皇家内院。
并且,心高氣傲,隻因為看不慣他的行為舉止,便要潇灑離去。
正是如此,他才能夠更加的相信面前這位前輩,若是這前輩上趕着幫他的忙,他不但不會感激,心裡面還要倍加防備。
這天底下,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這麼說,倒是我誤會你了?
”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楚元的耳旁響起,他定睛朝着高牆的方向看去,秦朗的身影詭異的消失,轉過頭一看,卻是坐在了石桌上,自顧自的翹起了二郎腿。
嘶嘶……
這是瞬移不成?
楚元心裡的震驚,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滾而起,
好快的速度,他連半點痕迹都沒有發現,若是這位前輩要對他下殺手,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好在他先前就意識到了異常,這才沒有喊來護衛,如若不然,怕是要在這位前輩的心中留下極其不好的印象。
“前輩的指責,理所應當,年輕人應當有着一股銳氣,而在我的身上,這股銳氣已經被磨平,隻剩下壓抑在兇中的不忿,若不是萬不得已,晚輩也不願如此的作踐自己。
”
楚元對着秦朗拱手,恭敬的彎腰,“晚輩氣皿的異常,還請前輩出手相助,今日之恩情,晚輩無以為報,今後若是有朝一日,晚輩能夠有幸幫上前輩的忙,這條命任由前輩差遣!
”
“說的倒是好聽。
”秦朗翻了個白眼,一臉的冷笑,“來日等你成了大楚的皇帝,呼風喚雨,哪裡還會記得我這個沒有名頭的‘小蟊賊’?
”
低着頭的楚元,抿着嘴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
解釋的話,以他現在的處境,怕是有說大話的嫌疑,
可要是不為自己解釋的話,又會讓前輩無法信任,繼而離去。
一時間,楚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急的額頭上的汗珠,都開始溢出。
而特意趕來的秦朗,自然不可能真的讓楚元死了這條心,所有的刁難,都是故意的彰顯自己的‘脾氣’與‘性格’罷了。
他話鋒突變的道,“不過,我來此倒是的确有一樁麻煩事,需要大楚幫忙,若是你能夠替我找到一人,倒也是不難替你解決這氣皿消失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