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種原因,夏曉雨并沒有說,自己是從朋友圈裡得知,馮君遇到事了,才過來找人。
然而,紅姐見到她找過來,就後悔了,早知道這樣,我何苦做這個惡人。
當然,她心裡也難免奇怪,那個傻小子何德何能,竟然真的能被夏曉雨看上眼?
紅姐有馮君的QQ号,但那是為了偷菜,兩人從來沒在QQ上說過一句話。
現在她肯定不方便為此事,專門彈個窗啥的,她的身份和地位在那裡擺着。
于是她給郭躍玲打個電話,“你了解一下,馮君現在在做什麼。
”
郭大堂見到夏曉雨找過來,心裡早就嘀咕上了,待接到電話,直吓得魂飛魄散。
她奚落馮君的時候,可是沒有留一絲一毫的情分,甚至還設計了對方一個月的工資。
現在聽說鹹魚要翻身,她心裡這個悔恨,也就不用提了:當初那貨都要走了,我何苦算計人家一把,枉做小人?
她心裡忐忑,卻還不敢說,隻能硬着頭皮給王海峰打電話,想打聽消息。
哪曾想,王海峰也是恨上她了,見到是她的号碼,直接就拒絕了。
王教練比較任性,當然,他這麼做,也不怕耽誤正經事——我隻是不接你的電話,如果單位有事,你打不通,紅姐或者其他同事,也能通知到我。
可是郭躍玲哪裡敢讓紅姐給他打電話?
她倒是想讓其他同事給王海峰打電話,可是這麼一來,會所裡其他人就會知道,她在處理馮君的問題上,又出爾反爾了。
所以她隻能悄悄問前台小李:你有沒有馮君的聯系電話?
小李有他的電話,而且親自撥了過去,不過非常遺憾,那邊沒接電話。
當天晚上,郭大堂帶着兩個跑腿的,在附近一個勁兒地打聽,誰見到馮君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王海峰來上班,她才堵住他,要他給馮君打電話。
王教練本不帶理她,等他聽說,是那個送劉樹明進去的女孩兒找過來了,忍不住就是一樂,“既然是桃花運,那我破個例。
”
不過他也沒打通馮君的電話,然後,他想起來了,那家夥……似乎在某個工廠租了房子?
于是他又聯系發電機廠家,問他們送貨到哪裡了,最後總算是找到了街道工廠。
然而,看門的六爺說了,馮君的朋友失戀了,丫去安慰朋友,走了好幾天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不清楚,估計大學生自己也不清楚,得看他朋友!
”
郭躍玲急得差點吐皿,咱不帶這樣的啊,那個小丫頭可是逼得很緊……
馮君這會兒做什麼呢?
他正在檢讨前一陣的作為。
首先,他不應該盲目迷信網絡的力量。
成為網絡熱點好不好?
當然好了,他遇到的麻煩,甚至很可能直達天聽。
但是成為熱點很難,真的太難了。
對平民百姓來說,網絡沒有門檻,但是炒作有門檻,不但有,而且還很高。
某個國内知名的歌手、音樂家,數十次想上頭條,都未能如願。
第二點就是,他認為自己前期這麼賣玉盒,真的不好。
現在,鄭陽市有點名氣的珠寶行,他都去過了,也沒有賣起價錢去。
指望珠寶行出爾反爾,再開出高價來?
對此,馮君隻有兩個字:呵呵。
若是這兩個字不能說明問題,他可以再換兩個字:憑啥?
那麼大的珠寶行,已經給出了價錢,憑啥改變初衷提高收購價?
你臉大?
所以他現在想把玉盒賣出好價錢,隻能再換個城市了,而且還不能是伏牛省的城市。
鄭陽是伏牛的省會,這裡都賣不起價錢,還指望下面地市會大方?
可是就這麼離開,馮君還有點不甘心,來回路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他琢磨來琢磨去,決定換個法子:我真是豬啊,去賭石的地方看看,不就行了?
他看的網絡小說裡,賭石一旦擦出綠來,旁邊就有珠寶行的人報價了,競争還挺激烈。
至于主角後來有沒有裝逼打臉之類的,那是另一個話題,這裡不予讨論……
鄭陽也有賭石的地方。
馮君就找了這麼一處,在那裡閑逛,守株待兔。
這裡閑雜人員不少,大部分都是跟他一樣,看起來閑得蛋疼,不過像他這樣背包的不多。
馮君在這裡待了一天,忍不住又想罵娘:網絡小說害我不淺,誰說現場開石頭的很多?
按說切石頭用的切割機,是比較專業的設備,切石頭也是一門學問,一般人不會買回家自己開,現場切開,一旦漲了也方便随手賣掉。